「我指的自然不是袁姐姐。」
她伸手,毫不猶豫地指向某處。
「我說的是她!」
眾人循著她的目光看去,卻正是坐在劉慕之身畔的劉慕言。
劉慕言正用手帕捂著唇,見眾人目光掃來,她的眼中便不由閃過一抹驚愕,正要說什麼,卻忽然垂下頭,沒命地咳嗽了起來。
「這……」
在場眾人不由面面相覷,不知這唱的是哪一出。
劉慕言生的本就美貌,因著劇烈的咳嗽,她的眼中便閃出點點淚光,落在眾人眼中,當真是病中仙子,我見猶憐。
齊公子率先開口:「沈姑娘這是什麼意思?咱們都知道慕言姑娘身子弱,這兩日前來也是為了陪同劉公子,這兩日狩獵她別說參與,就是風吹都能將劉姑娘吹倒嘍!沈姑娘,不過是玩玩而已,你也別太強人所難啦。」
旁人也附和道:「就是!再說人家劉姑娘不過一個深閨女子,臉皮兒薄,哪裡能獻什麼藝?」
「是啊,沈姑娘,你就別開玩笑啦。」
「要不這樣,咱們也別為難楚世子了,咱們輪流獻藝,怎麼樣?」
「這個好!」
眾人七嘴八舌地扯開了話題,顯然對沈清漪的話並不相信,所言皆是對劉慕言的維護。
楚崢宜咬了一口肉串,皺了皺眉,用手肘推了推楚崢越,小聲道:「你這肉烤的也太老了。」
楚崢越挑眉看了他一眼。
楚崢宜會意,撂下肉串拍了拍手。
他道:「怎麼,方才說我兄長墊底時倒不見眾人說話,反倒對劉姑娘是愛護有加?諸位難道是針對我兄長不成?」
眾人默了默,因為膚色而隱匿夜色中的平南侯此刻卻冷不丁兒地笑出一口白牙,道:「哪能啊!只是這劉姑娘的確不曾前來狩獵,何來要受懲罰一說?不如就如孫公子所言,眾人輪流獻藝的,也就算了。」
沈清漪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笑道:「也好啊,既然是輪流獻藝,那便從劉姑娘開始好了。」
這話出來,就連劉慕之都拉下臉來。
他話語溫潤,但其中的不悅已是顯而易見。
「沈清漪,舍妹同你年歲相似,你如此苦苦相逼是何意?即便是玩笑,也別太過分了。」
沈清漪笑道:「劉公子既也說是玩笑,便知我所求並不算過分,這獵物都是在座諸位所獵,雖說劉姑娘不曾參與射獵,可這宴席劉姑娘卻未曾缺席,這吃人的嘴軟,劉姑娘倒是理直氣壯的很,莫不是劉府的家教,一向如此?」
這一番話聽的劉氏兄妹面上不由紅一陣白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