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經年嗨呀一聲伸手作勢要打她。
「死丫頭,你說誰不像好人呢?」
沈清漪笑著告饒。
不多時,便有伶人坐上了前往沈府的轎子。
才坐上轎子,便忽聽身後傳來一聲「讓開!」,一輛快馬在街上飛馳而過,將伶人的轎子撞得晃了晃,伶人險些摔下來。
伶人本就是市井三教九流里出來的,待坐穩扶正了滿頭琳琅的髮釵,不由氣急敗壞地唾了一口,推開前來攙扶的轎夫探出頭,揮著手絹對著那騎馬人的背影罵道:「你這遭了瘟的鬼,街是你們家的不是?橫行個什麼勁!天王老子來了也沒有這道理的!什麼東西,倒了八輩子的霉碰上你這不知人事的混蛋!」
她連珠炮似的罵了半天,那馬上的人聽到了卻是充耳不聞,一路趕到了臨江王府才勒住韁繩。
他下馬,亮出令牌來,門口的守衛一言不發地放行。
他逕自來來到聽溪院,穿戴整齊的楚崢越與楚崢陽兩人正坐在二樓美人靠上說笑。
兄弟兩人一個手中把玩著一對油光水滑的鐵核桃,一個撩著袖子,正為自己和哥哥搖著摺扇。
來人躍上二樓,跪地道:「世子爺。」
他這驟然到來嚇了楚崢陽一跳。
他收了扇子,上下打量了來人一眼,抱怨道:「時閒,你能不能別總是悄無聲息的?回回都嚇人得很,若把我嚇出失心瘋可怎麼好?反正這附近的縫兒都被你們這群暗衛溜滿了,你還怕誰會對你不利不成?」
時閒道:「三爺說笑了。」
楚崢越道:「讓你查探的事怎麼樣了?」
時閒道:「沈二公子已然甦醒。」
楚崢陽在旁一副八卦模樣饒有興致:「哎呦呦,哥哥之前還說對沈三姑娘沒興趣,這眼看著連大舅哥什麼情況都不忘打探,心口不一四個字說的就是我大哥。」
楚崢越面無表情一核桃砸在楚崢陽頭頂:「閉嘴,數你話多。」
楚崢陽委屈摸摸頭頂,這下閉嘴了。
時閒道:「另外果真不出世子爺所料,劉慕之去請了玄武山的二當家五日後前往休獨倚。」
楚崢越狐疑:「休獨倚?」
一旁好不容易閉了嘴的楚崢陽聞言便又開始聒噪了起來:「大哥這你就不知道了,這每月的十五休獨倚都有絕色舞姬當眾獻舞,二當家的生性貪財好色,想來劉慕之是想利用錢財美色引誘他對沈家兄妹下手。」
他拋起扇子又接住,笑道:「若我沒猜錯,只怕當日在休獨倚,舞姬必然早就在不知不覺中換成了劉慕之的人。」
「這劉慕之和玄武山一向有勾結,若是能夠想法讓他二人分崩離析,最好藉此機會能夠將玄武山一鍋端,對除掉劉慕之也必然大有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