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漪以袖掩面只留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上下打量了周繁一圈,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
她適時地低下頭去,做出一副女孩子家見了傾慕男子的嬌羞,媚聲道:「奴家成了爺的女人已是命定之事,我左不過一個孤女,漂泊半世,還望爺心疼我這姑娘家,莫將奴家丟入這稻草堆之中。」
她曖昧地伸出如玉葇荑,道:「奴家……想跟爺共乘一車。」
她這話嬌滴滴如水般溫柔,將個周繁的心都聽化了,哪還有不願意的道理?
周繁二人上了馬車,沈清漪才盈盈而禮,道:「奴家水墨,見過玄武山當家。」
周繁一怔,道:「你認得我?」
沈清漪淺笑道:「原是劉二公子的人,二公子常常在奴家跟前念叨,說玄武山有位當家的器宇不凡,是天下難得一見的英雄。今日一見您,便知二公子所言不錯,果真是器宇軒昂,是當之無愧的真英雄。」
周繁笑道:「有意思!那姓劉的一向是個不近女色的,沒想到後院竟然還備了這麼個美人在後院兒,當真是個假正經的貨色!我呸!」
他唾了一口,末了又奇怪道:「不過那姓劉的一向是個清高的,又怎會尊口一開,說我的好話兒?」
他這一番話出來,沈清漪便知他與劉慕之早互相看不順眼,勾結一處不過是利益所趨,倒可以藉此來分化二人,瞧著這周繁一副武斷模樣,便知這二當家的位置,只怕他也是早就坐夠了。
想到此,沈清漪便笑得眉眼彎彎,畢恭畢敬道:「二公子一向是個口不對心的人,也許表面上不說什麼,心裡頭卻並非這樣想的才是,畢竟婁爺您是真英雄,一刀一劍拼出來本事,哪像他那樣的紈絝那般,綿軟無力的。」
她刻意說劉慕之口不對心,又刻意叫錯了周繁的姓,邊說還不忘邊偷看他的臉色,果真見周繁臉色一變,拍案厲聲喝道:「你說什麼?!」
沈清漪趕忙受了笑容,裝出一副驚慌模樣跪地,低頭道:「不知水墨說錯了什麼,讓婁爺生了這麼大的氣?奴家給您賠不是——」
「什麼婁爺?你老子姓周!賤人,你定是那姓劉的派來消遣我的是不是?」
沈清漪支吾道:「這……您姓周?可……可劉公子的確在奴家跟前提及玄武山一位姓婁的當家……周爺您消消氣,此事是奴家的過失,何必如此大動肝火?奴家給您賠不是就是了。」
她前世是皇后,在後宮之中旁的不會,唯有臉皮厚這一技能是修習了個十足十,又刻意學著記憶中那伶人的樣子足有七七八八,美目流盼,眼波流轉,媚態叢生,赫然是個八面玲瓏的絕世舞姬。
她這輕言軟語地哄了一通,周繁便也消了氣,道:「起來!」
「誒。」
沈清漪聞言便一副舒了口氣的模樣起了身來。
周繁道:「你叫水墨?」
沈清漪頷首:「是。」
周繁道:「倒是個雅名兒。我問你,你如何與劉公子相識,跟爺一一道來,若是說錯一個字兒,老子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之人!」
沈清漪連忙道:「奴家不敢!」
「那還不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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