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這個小廝,其餘的小廝手裡也都捧著個什麼,不時往五嶽樓中送,過不多久又原封不動地從屋裡出來,進出都並非無序,而是有序的排成了兩行長隊。
他隨手拉住一個小廝,也不多問,只是一把掀開他手中的白布,卻見白布之下赫然是一件繡制精美,疊放整齊的禮服。
那錦衣整齊乾淨,且顏色花哨,款式陌生,針腳新鮮,倒像是不久前才做出來的,並無被穿過的痕跡,可又為何會被這麼快送出來?
楚崢陽大致明白了些緣由,為印證自己的猜測便搖著摺扇進了門去,果真見自家大哥只穿著一件中衣散著頭髮坐在桌前,遞過來一件衣裳他便端詳一番後又搖搖頭,一旁的侍從便搖搖手,示意呈上衣服的小廝離開。
楚崢陽:「……」
他上前掃視了那些衣裳一眼,不由驚詫道:「大哥,這些衣服不會是你一早為了今日的宮宴特意趕製出來的吧?這麼多衣裳,你要穿到哪年去啊?」
楚崢越頭也沒抬道:「別說話,一早上了也挑不出衣服來,心裡煩著呢。」
楚崢陽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挑的衣服啊?」
「寅時一刻醒了,便睡不著了,索性便起床挑衣裳,誰知道挑來挑去,就沒個順心的。」
楚崢越又搖了搖頭,兩個抱著衣服的小廝便走出門去,然而楚崢陽卻伸手拉住了其中一個的手臂,道:「還挑什麼?這件赤緹色繡劍蘭花的廣袖袍不就好看得很?你尋常總是一身老氣的暗紅色,換個淺些的紅色更襯你英武俊美,再搭一件嵌紅寶的白金冠,嫂子必然會因大哥的美貌所折腰,你又有什麼好擔憂的?」
心思被直勾勾地戳穿,楚崢越不由尷尬地紅了臉,咳嗽了一聲道:「我可沒說是因她的緣故,你別亂說啊。」
「都下去吧。」
楚崢陽這句是對下人們說的。
他親自接了那件赤緹色的廣袖袍,坐到楚崢越身邊道:「大哥,真不是弟弟說你,你說你這十八年就未曾開過竅,好不容易有個心儀的女子,這注意形象倒是好事,可也不能耽誤了正事不是?眼瞧著都要過辰時了,耽擱了宮宴可就糟了,再說了,放眼全京城,誰能比得上我哥哥的風姿一二?哥哥又何必妄自菲薄呢?」
他抖開了衣裳,又好似不經意般道:「對了,我前幾日出門時偶然遇見了大嫂身邊的流螢姑娘,她手裡抱著一件宮裙,我瞧著眼熟,好像是前些日子宮裡頭賞的,顏色是牡丹紅,同赤緹色倒是相得益彰的模樣……」
話還沒說完,楚崢陽手中便猛然一空,楚崢越拿著衣裳道:「知道你眼光好,既然你說這件好看,我便勉強穿上身試試。」
說著便抱著衣服來到了屏風之後,片刻後又忽然探出頭來,別彆扭扭道:「這衣服我可是因為你說好看才試的,絕沒有旁人的緣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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