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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無論是我這康和郡主的身份還是我父兄的爵位都不過是陛下為了皇后娘娘隨手的封賞,其實同那些勞什子的功績都無干,王妃娘娘您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就連王爺這般功績過人的大昌功臣都如此如履薄冰,我一個小小的女子,又能如何呢?」

沈清漪隨著話語而動容,許是同眼前這位未來的婆母曾在不明所以時把酒言歡,此刻說出的話雖摻了三分假,卻也是掏心掏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沈家不過是棋盤上的一塊棋子,即便沈清漪如今已脫離棋盤而去,但天下還是趙氏一族的天下,唯有將這塊棋盤牢牢地抓入手中,才能夠成為真正的執棋人。

而此刻需要做的,便唯有「周旋」及「權宜」二詞方能打破這場僵局。

而長鳴寺,正是唯一能讓這兩個詞成功交匯之處。

臨江王妃笑道:「我原以為你不過是以己之身求我這個避世多年的王妃庇佑,沒想到你這丫頭竟比我所預料更聰慧十分。的確,想要既不被皇后母子所疑從而保全沈家和你自己的榮光,又能夠堂而皇之打探我家阿越在戰場的消息,便唯有長鳴寺一處可去了。」

她接著道:「長鳴寺一處乃是自先皇在世時便為我楚家所造,先皇所賜親題匾額,即便是尋常親族貴胄亦不可隨意走動,若你以為戰事祈福的名義入住,在百姓心中你的地位更會更上一層樓,即便你將來當真因婚事而同陛下起了摩擦,想來陛下也會因為史官的那隻筆而對你有所忌憚。」

她盯著沈清漪,美目帶笑:「你這個兒媳,本妃還真是未曾看錯。」

雖說早有預料臨江王妃對自己同楚崢越相處的認可,但從她口中實打實說出「兒媳」二字,沈清漪還是紅了臉,低頭咕噥道:「王妃娘娘說笑了,我不過一個黃毛丫頭,哪裡能夠配得上讓王妃娘娘如此稱讚?」

她的話讓臨江王妃忍不住抿唇一笑。

楚家皆是美人,臨江王妃更是美艷絕倫,單論五官來最像她的便是二公子楚崢宜,然而臨江王妃笑起來卻同楚崢陽有三分相似,讓沈清漪總覺得好似是楚崢陽長大後穿著王妃的服侍站在自己面前似的,怎麼看怎麼彆扭。

意識到了這點,沈清漪便趕忙將這極度不靠譜的想法強迫驅逐出腦中,奉承客套罷了便低下頭,不敢言語了。

臨江王妃顯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聞言便點了點頭,道:「此事放心,交由我來安排就是,你回沈府安心等待消息就是。」

沈清漪起身頷首道:「多謝王妃娘娘。」

臨江王妃正色道:「你此法的確看似天衣無縫,但上次獵場折了個孟逸,皇后和梁王為了孟逸只怕也不會放過你,蜀王又心機深沉,同他周旋無異於是與虎謀皮,本妃瞧著他對你更並非是尋常思慕之意,這趟長鳴寺之旅只怕沒有想像之中順利,這些皇子只怕你要好生提防才是。」

「……」

臨江王妃本是好意,但說完,卻見沈清漪雙目微暗,柳眉蹙起,是滿目憂心之色,好似因她的話想起了什麼,因而如臨大敵一般,總歸不像是若無其事。

「沈阿瑤,你怎麼了?」

臨江王妃出言提醒,沈清漪這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笑著掩飾道:「只是這雲霧茶甚久未曾飲過,這忽然一嘗,便好似回到童年了似的,沒想到竟讓王妃娘娘看了笑話。」

見她顯然不打算說,臨江王妃自然沒有繼續追問的道理,便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你若是喜歡,本妃便派人多包上一些送去你府中,到了長鳴寺總不至於與世隔絕,連我們臨江王府中的好茶都喝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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