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漪現下是剿滅玄武山的功臣,又是明瑤皇后親自暗示是未來的太子妃,即便趙琥再對她無意,也不能背上一個成婚前便不敬髮妻的罪名,於是便也啞口,只得道:「知道了知道了,待本宮換了衣裳,即刻便去。」
流螢道:「是,那便恭候太子殿下的大駕了。」
說著便偷笑著離去了。
趙旭卻是蹙了蹙眉。
他轉了轉眼珠,抬頭對趙琥道:「總覺得此事好似一場鴻門宴,太子皇兄當真是要赴宴?」
趙琥喚來更衣的小廝,道:「有何不可去?沈經年已斷了本宮的胳膊一次,難不成他還敢再對本宮如何?三千禁衛軍護送你我兄弟前往,你還怕一個小小沈經年不成麼?」
趙旭想了想,倒也的確是這個道理,但心裡隱隱總覺得不安,想起前幾日沈清漪那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心中更是有些沒底。
趙琥不知,可他趙旭卻最清楚這丫頭一向是個不肯吃虧的性子,這場賞菊宴中只怕是大有乾坤,然而事涉兩個皇子,沈清漪即便是孫猴子想來也翻不起波瀾,再如何也不過是小打小鬧,想到此,趙旭又稍稍放了心來,便應聲陪同去後園應宴。
臨江王妃是個妙人,又喜愛美好之物,她常常所住的長鳴寺景色便也格外怡人,常有文人墨客造訪此地曲水流觴,踏歌吟詩,好不快活。
趙氏兄弟二人已來到了後園。
各色菊花簇簇而開,菊花茶清甜,製作可口的素齋擺了滿桌,大昌以左為尊,沈氏兄妹二人恭敬坐在右側,將左手邊的兩個空位都留給了太子與蜀王。
太子趙琥抬眼一望,只見沈經年嘴角掛著笑,笑意卻不達眼底,而一旁的沈清漪則身穿一條分外鮮艷的菊紫色的裙裳,濃妝艷抹,淡然地坐在下首處不置一詞。
卻是沒看到周夢芙的身影。
趙琥同趙旭對視了一眼,不由蹙了蹙眉。
難不成沈經年是為了不讓他見周夢芙打算金屋藏嬌不成?
雖有此猜測,但趙琥臉上卻沒表達出不悅,只在心中冷笑,不知這沈氏兄妹要玩什麼花樣。
待落了座,沈經年一改前幾日的敵意,同趙氏兄弟二人言笑晏晏,把酒言歡,雖在佛祖腳下只能吃些素齋,但因著分外可口,即便是吃慣了大魚大肉的趙琥也挑不出什麼錯處,氣氛便是分外融洽,只是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便唯有自己知了。
待宴席至中,沈經年擊了擊巴掌,對趙琥笑道:「上次之事對太子殿下頗有得罪,經年思來想去,覺得此事甚不妥帖,實在是愧疚難安,經年想著,再如何賠罪只怕也是枉然,不如今日也投其所好一回,還望太子殿下莫要掛懷。」
見沈經年改了做小伏低的態度,趙琥便得意了起來,道:「哪裡的話,康和是父皇欽封的郡主,沈二郎你也算得上是皇親國戚,本是一家人,又何必如此生分。」
「太子這話著實是折煞經年了,經年實在愧不敢當,只望太子爺恕經年死罪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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