綏元帝本欲打圓場:「沈老夫人,不過小事,你又何必要趕來宮中一趟?這鐲子本是皇后贈予康和的,不過是給女兒家賞玩,何必又要將它退回?」
沈老夫人的背已佝僂,但說出的話卻是寧折不彎:「老婦已近古稀之年,晚年所求不過是兒女安康,可如今老婦的孫兒卻險些折損皇家人之手,恕老婦斗膽,願以一命換皇后娘娘收回此鐲,這門婚事,我們沈家,高攀不起!」
沈老夫人再怎麼說也是頗有威望的命婦,雖只是個縣主的女兒輕易卻也是動不得的,明瑤皇后為堵悠悠之口,也只得將玉鐲收回,將此事作罷。
而此刻的沈清漪,正被楚崢越一口一口地餵著藥。
這些日子她清瘦了許多,身子骨是一日不如一日,此刻喝著藥也是縮著身子,蔫的像是被霜打落的嬌花。
沈憶年也是陰沉著臉,道:「咱們沈家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上一次狩獵傷了晚兒和老二,如今險些讓咱們阿瑤一條命折在裡頭!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文氏卻有幾分憂心:「這親事雖是退了,但難保皇后會因此事而記恨阿瑤,更何況楚世子如今手握兵權,更得陛下忌憚,阿瑤和楚世子如今又走的這麼近,只怕是……」
「此事不必擔憂。」
沈清漪忽然道。
「世子爺雖擊退了西遼,西遼不過是降了罷了,但並未完全臣服,若想完全將西遼這塊肥肉吞吃入腹,可用之人便唯剩世子爺一人。
「在這個節骨眼上無論是動世子爺還是動咱們沈家,都不止是失去了一把利刃,更是會傷了臨江王爺之心,在百姓心中,也會落下一個苛待功臣,卸磨殺驢的口舌。
「因此這個時候,暫時不必擔憂咱們沈家的安危,但只怕過不了多久,陛下便會讓世子爺征戰西遼,將西遼徹底收服。
「若是到了那個時候……」
她的聲音低了下去。
楚崢越同樣默了默,道:「無論此事會不會成真,我都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
沈臨忽然道:「楚世子,你可否方便隨我來一趟?」
楚崢越猶豫:「可這藥阿瑤還未曾喝完……」
沈臨是少有的嚴肅:「晾涼了再喝也不遲,更何況我沈家倒也不至於缺這幾個服侍的下人,倒也沒有使喚堂堂世子爺的道理,還請楚世子屈尊同本太傅說兩句話。」
楚崢越聞言便也只得如此,叮囑了輕羅流螢好生伺候以後才起身同沈臨離去。
沈臨帶著他到待客的前堂坐下,道:「世子爺有禮,這些日子你幾乎是夜不能寐地照看我們家阿瑤,你這心思如何,我也是看在眼中的,更何況你為了阿瑤甘於得罪蜀王之事我也是略有所耳聞,我如今便想問你一句實話,你是否當真對我們家阿瑤有意?」
楚崢越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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