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蜀王不同與梁王,他這個人,只有利益能夠趨使他,女人對他來說只是個玩物,得不到他的信任。
柳嫣雖然美貌過人,但手段再狠辣最多也不過是在後宅爭鬥,登不得大雅之堂,即便她再努力也走不進蜀王的心裡,我又有什麼好怕的?」
玉錦繡被逗得咯咯笑:「呦,說的好像你同蜀王有什麼前緣似的,幸虧咱們的世子爺雖然本事通天,卻也沒將耳朵伸到咱們休獨倚,否則聽了這話,只怕我這休獨倚都要被踏平了。」
「去!」
沈清漪笑啐一句。
玉錦繡被逗得咯咯笑。
待從休獨倚離開,沈清漪在七古假扮的輕羅的攙扶下正要起身進馬車,七古忽然手一頓。
沈清漪察覺到了他的異樣,道:「怎麼了?」
七古皺了皺眉,忽然扯了扯沈清漪的手。
沈清漪反應過神來,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躍下馬車,對車夫道:「你先走吧,我今日就住在休獨倚了。」
車夫完全沒想到沈清漪會這樣說不由一怔,下意識便道:「可是時辰不早了,眼下這……」
沈清漪一記眼刀掃了過去。
「怎麼,本郡主的話,你是沒聽到是麼?何曾本郡主的安排也要旁人來管了?」
「這……」
車夫果真一時語塞。
沈清漪看都沒看他一眼,轉身就折返回了休獨倚中。
玉錦繡早就回了後院,沈清漪也只是要了壺茶,在前堂坐著。
「七古,怎麼了?」
她看著窗外的馬車低聲詢問。
七古聲音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嚴肅。
「方才,我察覺到了車裡有人。」
沈清漪手腕一抖。
「你說什麼?」
七古道:「車裡的人氣息陌生,且這個時候藏在馬車中必然是不懷好意,姑娘可要請玉老闆出面將那人制服?」
沈清漪道:「不可。一來咱們和玉老闆的關係不足為外人道,若是暴露對沈家也有麻煩,二來此地魚龍混雜,若是被旁人發覺此事有異,鬧大了反而會留下禍患,倒不如裝作不知引蛇出洞,看看對方到底想做什麼花樣。」
七古猶豫:「可是能夠想出這樣下作的辦法只怕是對主人是有別的企圖,這大庭廣眾,若是郡主出了什麼事,只怕……」
沈清漪笑道:「若是他們真敢大庭廣眾對我動手,又何必大費周章地藏在馬車之中?可見對方也不想把事情鬧大。」
七古道:「可對方有備而來,我也拿不準我是否是他們的對手。」
沈清漪眼珠轉了轉,道:「這樣,你去找這屋裡的找個戲服換上,跟著客人一起離開,若我出事,你別讓我家人知道,立刻告知玉錦繡,讓她想辦法找我。」
「可是……」
「沒有可是,放心吧,尋常人傷不了我。」
沈清漪打斷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