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明君,自然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依照微臣愚見,不妨陛下便看在楚世子戰功赫赫的份上,免除他的跪君之禮,如此,天下人自然知曉陛下是位仁君。」
此番話既未得罪楚崢越,又給了趙旭一個台階。
短短几句話,輕而易舉化解了兩人之間那緊張的氣氛。
然而楚崢越卻薄唇一抿,露出了一個冷笑來。
好一個,拋磚引玉之計。
一來,他的目的自然是化解兩人干戈,二來,卻是在給趙旭台階的同時告知眾人,並非是你楚崢越的本事在此,而是趙旭的大度才能容得下你此舉。
若是傳出去,他功高蓋主的傳言很快便會蓋過赫赫戰功。
眼前這個紫袍人,可與其他的酒囊飯袋有大不同啊。
趙旭不蠢,自然聽懂了這紫袍人的話,順勢便哈哈笑道:「知我者,謝卿也!大丈夫,安能因小失大,無為而棄忠良?楚卿是大昌的功臣,坐著上朝又有何不可?允了,允了!」
他說的那般隨意,仿佛坐著上朝是一件多麼理所當然之事。
交頭接耳聲更甚。
那紫袍人歸列前,轉頭看了楚崢越一眼。
兩人的目光不出意外地對視到了一處。
敵意。
這是楚崢越率先嗅到的。
饒是這年少有為,休休有容的謝大人只在剎那便將那抹氣息掩藏,他亦是輕而易舉地將其洞悉。
楚崢越微微眯眼。
有意思……
真有意思。
看來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太無聊了。
他收回目光。
而那一邊,定西侯次子忍不住出聲道:「即便陛下金口玉言,允了世子坐著上朝之請,可楚世子您帶來的這十多位的將軍卻皆以頭盔遮面,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倒不知是為何緣故?」
平南侯慕文清慢悠悠接話:「若只是蒙面示人還好說,可……若是不能示人,那便不好了。」
定西侯世子冷笑一聲。
「楚世子城府甚深,前往西遼兩次,一次帶回了西遼的金山,一次帶回了西遼的國土……可即便是其父臨江王尚沒有把握完全令西遼臣服,楚世子不過兩趟的工夫,這西遼便就這樣輕而易舉的破了……」
他的話分外耐人詢問。
袁大學士沉聲道:「世子慎言!天子跟前,怎可蓄意誣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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