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前的所有規則,也是他一手定下的,畢竟是無聊了千年的鬼,就喜歡找些刺激,看著人類自相殘殺,反目成仇能讓他極大的興奮。
就在一百多年前,陸航投胎轉世,陸塵聿繼承爵位,陸塵聿自打出生起就被囚在城堡里,被陸航影響也喜歡給自己找刺激,於是陸航制定的規矩一點都沒改過。
只不過「花牌遊戲」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顧茶聽完後似乎是明白了的點點頭,雖然有些驚訝,不過他還是不知道這些與墨義得到的提示有什麼關聯。
陸塵聿也不繞彎子了。
「囚籠意指我們千年來困住我們的『畫』,至於紅玫瑰……」陸塵聿的視線落在顧茶脖頸後不太明顯的吻痕上。
顧茶:「紅玫瑰是什麼?」
陸塵聿喉嚨滾動。
紅玫瑰,愛情。
這就是父親送給他的禮物嗎?可是為什麼要提到「畫」呢?
囚籠和紅玫瑰,「畫」和愛情有什麼關聯?
陸塵聿還想不通這幾點於是打算先暫停一下,因為他聽到了樓上傳來的一些不同尋常的動靜。
是花瓶碎裂的聲音。
緊接著好像有什麼人在說話,顧茶隱隱的聽到了何文的說話聲。
來不及多想,顧茶和陸塵聿沒多猶豫就衝上了二樓。
果然,顧茶看到了何文與張年,張年的手中舉著一個完整的花瓶,手打著哆嗦,而何文的腳下有一大片的玻璃碎片。
張年的說話聲有些顫:「我、我也不想這樣做,但是我想活。」
也許這就是當年陸航想要看到的畫面,人類被未知的恐懼驅動著,因為害怕輸,害怕和林川有著同樣的下場,所以他們會互相爭鬥,越想要活下去的人就越容易做出出格的事。
墨義與柳真是這樣的,張年也是這樣的。
何文是個大塊頭,而張年只是個長相憨厚的小胖子,他哪裡打得過何文,但是他很狡猾的手上拿了兩個花瓶,其中一個已經碎了,還有一個在他的手中。
何文看到顧茶的第一反應就是讓顧茶離遠一點:「顧茶,馬上離開,我會解決的,這裡不需要你。」
顧茶怎麼可能把何文丟在這裡,他搖頭拒絕:「我來幫你的。」
何文皺眉:「這裡不需要你,你保護好自己就行了!」
何文根本就沒指望顧茶會幫上他什麼忙,他這大塊頭根本不需要對張年有什麼顧慮。
張年其實不壞,但是人都是有私心的,在知道了林川失去花牌的下場是直接從城堡里消失「屍骨無存」,他怎麼可能還能淡定。
胖胖的身子微微發抖,張年的視線在何文和顧茶身上左右移動,他似乎感覺到了顧茶與何文對他的無視,他的嘴唇顫了顫,接著「啊」了一聲就衝著顧茶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