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珠玉鈴鐺攙扶著走下樓,見秦炎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不由笑道:「怎麼了?不認識了?是不是被我穿嫁衣模樣給驚艷到了?」
沈珠玉臉上洋溢著笑容,宛若春日裡和煦一般,勾得秦炎心亂如麻,「走吧。」
沈珠玉提著嫁衣,問道:「去哪兒?」
秦炎解釋道:「我找了畫師,為我們畫成親的畫像。」
沈珠玉將手搭在秦炎的胳膊上,朝畫室走去。
本朝的習俗,新郎和新娘在成親之前,都會讓畫師給她們畫喜服像,得以琴瑟靜好。
為他們畫像的畫師,是特意讓下屬去皇城最後的摘星樓給請來的,這個畫師為許多對新人畫過畫像。
畫師在給沈珠玉和秦炎畫像時,秦炎卻還是一副閻王臉的模樣,畫師不知如何是好,沈珠玉趕緊提醒道:「秦表哥,這可是我們喜服的畫像,以後等我老了,可是要拿出來看得,你得笑得開心些。」
秦炎平日裡閻王臉習慣了,根本不知道該如何笑?沈珠玉見他的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乾脆直接伸手去捏他的臉,說道:「畫師都說了,讓你板著一張臉,得笑。」
畫好了畫像,二人便見喜服給換了下來,秦炎因為還是事情要處理,便將沈珠玉給送回了府。
大婚這日,錢玉姍也是早早的趕了沈府,幫襯著來沈珠玉梳妝打扮。
秦炎帶著迎接隊伍,從秦府出發,趕去沈府,秦炎坐在高大的駿馬上,穿著大紅的喜服,頭帶幞頭,全身籠罩著一種難以難以形容的威懾。
這樣得的秦炎,和平日裡穿著飛魚服,冷麵無情的秦炎不同,穿著喜服的秦炎,神采飛揚,俊美的臉龐讓人覺得驚心動魄,周遭的一切立馬顯得黯然失色了。
但不管是哪一個秦炎,都會讓人覺得威懾之感,難以靠近。
很快,迎親的隊伍就趕到來了沈府,沈府忙著招呼賓客們的家丁們,因為秦炎的到來,而戛然而止。
秦炎的帶來迎親的錦衣衛實在是太多的,沈府都排不下了,甚至站到了沈府的門口的大街上。
這群錦衣衛作為來迎親的隊伍,都手舉著「囍」字牌,且恭敬候迎侯的姿態。
沈珠玉在房間裡,已經梳妝打扮好了,迎親的隊伍已到,昭華趕緊拿來紅蓋頭給沈珠玉蓋好,將沈珠玉攙扶了出了房間。
秦炎朝沈府的大廳走去,一到大廳,便見到一個大紅的身影,由丫鬟們攙扶著,從內間走來出來,秦炎心裡,不由「咯噔」了一下,明明昨日見過她穿上嫁衣模樣,卻還是會勾起他心中的激盪。
沈珠玉被丫鬟們朝他走去,秦炎的心中卻越來越緊張,手不自覺的我成了拳頭,他接下來該怎麼做?
站在一旁王澤的心嘆,平日裡威嚴的大人,居然也有緊張的時候,不由暗暗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