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把握吧,這個我真不好發表什麼意見,但我還是勸你一句,善良要有底線,救急救貧都可以,但不能助長罪惡,肖應以後有了你這個冤大頭在後面擦屁股,會更加不務正業,變本加厲,為非作歹。」
衡巧說完,深深看他一眼。劉小俊點頭:「我明白,道理我都明白,僅此一次吧,我也是第一次為肖月付出,就當盡一次男朋友的義務吧。」
「行,你心裡明白就行。」
劉小俊起身離開,衡巧送他到院子門口,目送他的摩托車過了橋,才轉身回來。
肖月今晚住在縫紉店裡,她坐在窗前,看著劉小俊去了衡巧那邊,又從那邊出來。他過了橋以後,車停了下來,但停了一會,卻沒有來敲門,調轉車頭走了。
她今晚亮了燈,劉小俊一定知道她在裡面,他不進來,心裡一定是有想法的。他摩托車的聲音遠去了,她伏在窗台,淚流滿面。
母親死纏爛磨,逼她和小俊借了五千塊錢,幫弟弟把事情擺平了,還了些近期借的欠帳,他們幾個歡天喜地,誰也不會在意她心裡的難受。
她哭了一會,起身收拾東西。店鋪里的布匹大都處理了,最近接的單也都完工了,她全部分揀好,剩下的一些布料,也一樣一樣捆起來,打成一個包。
店鋪她已經悄悄轉讓給鄰村的表姐了,表姐明天過來接手,後續事宜她會幫她處理。
她拿出紙筆,想給劉小俊寫封信,但塗抹了無數個開頭,最後還是放棄了。
這一晚,她輾轉反側,只恍惚眯了一會,鬧鐘響時,天才蒙蒙亮,她一躍而起,匆忙洗漱後,提上她簡單的行李,出了鋪子。
鎖好門後,中巴車便來了。
她坐在中巴車最後面靠著車窗的座位,看著逐漸遠離的芭蕉村,淚水模糊雙眼。
「再見了,也或許再也不見……」
衡巧也是天沒亮就起來了,昨晚盼弟一直做噩夢,不斷地驚醒哭泣,鬧得她整晚沒休息好,今天精神有點萎靡不振。
劉玉梅心疼地看了她幾次,說:「一會忙完,你早點去補個覺,你也不是鐵打的身板,你倒下了,咱們全家都不知道怎麼辦。」
衡巧點頭,她今天頭重腳輕,確實有點撐不住了。招弟自己洗漱了,吃了早點後,背著書包去學校了。劉玉梅目送招弟過了橋,搖頭說:「怎麼一個那麼省心,一個那麼不省心呢。」
「你別說了,小心盼弟聽到。」衡巧小聲。
「行,我去看看她起來沒。」劉玉梅答應,轉身往屋裡走。
盼弟醒來了,她坐在床上,目光有些呆滯。
「起來吃東西呀,想什麼呢?」劉玉梅走過去,幫她把衣服拿到她面前。
「媽媽,為什麼我那麼膽小呢?我害怕水裡太黑太冷,不敢下去,害怕一個人去另一個世界,誰也不認識,很多小鬼欺負我,打我……」
「哎呀,你這孩子,你亂說什麼!」劉玉梅被她說得頭皮都起了雞皮疙瘩,摟著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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