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宇不聽她解釋,她也不想換座機給他解釋了,陸家人的態度,讓她感覺到壓抑,她不想在這種壓抑的環境下生活。
因為這個契機,讓他先去留學,三年時間,他若忘了,她也認了。
都說有愛走不散,能走散的都不是摯愛,她很相信這句話。
陸宇下午才回到學校,和老師見面,確定這次留學的機會是老師替他爭取,他才積極地去辦手續。
忙到晚上,他回到寢室,拿著手機坐立不安。他把她手機拉黑了,但是她家有座機呀,她竟然真的不打電話過來解釋一下!
想起那天晚上在冰天雪地里奔走,想起他頂著刺骨寒冷雕刻的鳳凰于飛,想起這些天相處的點點滴滴,他的心疼得難以呼吸。
他睡不著,起來出去,一個人在校園失魂落魄地走來走去。
「學長。」
夏紫瑩擋住他的去路,幽怨地盯著他。
陸宇掉頭便走,不想理睬他。
夏紫瑩說:「劉倩放假了,芭蕉村的風言風語她和我說了,呵呵,我當初說她和我爸有曖昧,誰又相信呢?現在她和劉小俊被人拍到,你總該相信了吧。」
「你還和劉倩聯繫?」陸宇站住,冷冷說。
「沒有,是她找我,她和巧妹死對頭,自然幸災樂禍了。」夏紫瑩說。
「你未必不幸災樂禍?」陸宇反問。
夏紫瑩呵呵一笑:「是又怎樣?她連我爸都不放過,我為什麼要同情她?」
陸宇不想和她說話,大步走遠。
夏紫瑩站在原地,冷冷一笑。她將和他去同一所學校,三年時間,她總是還有機會得到他的。
她離開學校,打車回家。打開門,看到王孟春坐在客廳。王孟春這兩天都沒在家,說是去鄉下親戚了。她假裝關心地問:「媽,從親戚家回來了呀?都還好吧?」
「還好。」王孟春看她一眼,微微笑了笑。
「我和爸爸的手續基本辦理好了,我們的機票也訂好了,您也快點把工作交代好,我們在那邊等您。」夏紫瑩像個溫柔的小棉襖,挨著王孟春坐下。
王孟春點頭:「嗯,我會儘快。」
夏紫瑩回房去了,王孟春也進了臥室,她在臥室走來走去,凝神思索。
這次她去的深圳,找到了陳大強打工的工地,打聽到了陳大強一些近況。陳大強是個勤勞淳樸的人,在工地上吃苦耐勞,早年也談了一個離異的女人,但那女人身體不好,幾年前離世了,也沒給他留個後人。
陳大強之後沒有再找女人,他身體也不大好,但人很樂觀,待人也和善,從來沒有悲觀的情緒,對於他的離去,工地上的工友都覺得難過惋惜。
王孟春調查了這些情況,在當地派出所立案,但陳大強屍體已經火化,沒法再做屍檢。
夏楚程從外面回來了,他把離職的事宜都辦好了,精神格外好。
「卸任一身輕呀。」他丟下公文包,坐在沙發,揉了揉太陽穴。
「楚程,也許紫瑩還得去一趟深圳,你們可能會要延遲出國。」王孟春淡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