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著呢，猛地想到現在不就是子時了麼？
「嘎吱，嘎吱。」小門顫動，看樣子真要合上了。
顧永樂不知道這些所謂的禁忌到底有沒有那麼恐怖，不過可以少一事的話就少一事吧，他走到大門口，推開朱紅色大鐵門，連著木門也大大方方敞開。
做生意嘛，哪有閉門謝客的道理。
顧永樂「啪啪啪」把屋子裡的燈都打亮，然後回到櫃檯後面，一屁股坐在高架木凳子上，原本是要抓報紙來翻一下的，可沒有找到報紙，反而是瞅見抽屜裡面平鋪著三塊人皮，血淋淋的，還挺恐怖的。
閒坐了一會兒，這時門外傳來一個稚嫩男生的聲音。
「你等我，我進去買了很快就出來。」
顧永樂聞聲抬頭，瞅見一個穿校服的男生走了進來，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同樣穿著校服的女生，女生較為靦腆，見顧永樂看過來，小臉立即漲紅了起來。
男生來到櫃檯前，隨意抓了一盒櫻桃味套套，就要結帳。
顧永樂現在的身份是成人用品店店主，自然不會多說些什麼。
收男生的錢時，顧永樂還是忍不住跟他說，「對人家女孩子好一點。」
男生瞅瞅他，抖抖肩膀，「你新搬來不久的吧，前幾次我來買，店主可不是你。」
「……前幾次？大概什麼時候啊？」顧永樂問。
「就昨天。」男生說完轉身就走。
一直低著頭不說話的女生卻抬起了頭，來到顧永樂的身前，壓低聲音說，「我們是每個晚上都要來這買的，老闆你人挺好的，我來這買很多次了，從來沒有一個人像你這樣會替我著想的。」
「女孩子要懂得愛惜自己。」顧永樂說。
女生看了看四周，伸手進褲袋裡抓了點東西出來，偷偷放到顧永樂的手裡，然後和他男朋友離開了。
顧永樂緊緊眉心，回到櫃檯後面很小心勻開小紙條，上面只寫著兩個字——「快逃。」
顧永樂覺得紙條的紙質還挺特殊的，摸起來涼涼的，用手指捏捏，頓時渾身毛孔直豎。
又是用人皮做的。
顧永樂拉開抽屜，和他預想的一模一樣，剛剛男生給的哪裡是錢啊，就是天地通的冥幣啊！
顧永樂長舒一口氣。
很快店裡又走進來一個四十來歲的，大叔問顧永樂有沒有進口偉\\哥，顧永樂翻找了一會兒，還真就找到一盒進口的，價格有點小貴，要300軟呢。
大叔爽快給了錢，然後離開了。
顧永樂抓著大叔給的錢，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大叔給的人民幣是咱們日常用的那種，大叔並不是鬼。
漸漸地店鋪裡面顧客多了起來，很多都是過來買套套的，當然也有買小電動的。
12點一到，頓時安靜了下來，店鋪里的顧客像是很害怕那樣，著急忙慌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