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皓說的聲音大，顧永樂坐在邊上，一句不落都聽到了。
他伸手到莊景西右手邊，「景西，你給手機我。」
莊景西看顧永樂一眼，「不用，這事你不用管，事情發展嚴重的話，我回去在官博發個聲明就行了。」
顧永樂和莊景西相互看一眼，顧永樂對著爪機說，「孫皓，我是顧永樂，張局找我如果是因為白馬簪花的事的話，你跟張局說，我明早在鷹嘴山點白馬簪花，可以叫他到時候過來鷹嘴山看。」
「這樣太好了！」孫浩說，「說真的，永樂，我也挺想看你點白馬簪花的，我等下就打電話跟張局說。」
爪機掛斷了，莊景西說其實不用的，顧永樂抖抖肩，笑著說，」沒事，白馬簪花是真實存在的，我又沒有撒謊，不怕他們來墳地看。」
臨近破曉了，顧永樂伸手從前面椅背的掛鉤里取下白色塑膠袋，瞅了瞅袋子裡面的兩條金鯉，其中一條較為瘦小的，被啃了一大口，傷口都還冒著血水。
重又把袋子掛在藍色鉤子上，這會兒已經凌晨四點多了，林正恆打著盹，很困的樣子。
顧永樂一巴掌過去，拍在林正恆的左肩上，林正恆一個激靈醒過來，「到啦？」
「還沒。」顧永樂說，「別忘了喊你爺爺的名字還有生辰八字，不然他的魂魄會飛散的。」
「哦哦。」林正恆趕忙喊了起來。
藍白色大貨車高速公路上晃晃噠噠行駛著，將要破曉時分，顧永樂眼皮打架，沉沉睡了過去，他頭挨著車窗睡，幾隻蚊子在耳蝸嗡嗡作響，顧永樂抬手打了下蚊子，繼續睡。
莊景西伸手去扶顧永樂的頭，想扶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睡，他已經很小心了，可手剛貼在顧永樂側臉，顧永樂就醒了。
他睜開烏潤的眸子看著莊景西，有些迷糊說，「怎麼？」
「靠過來睡，舒服點。」
顧永樂擺手，「不用了，再過十來分鐘就到了。」
他說著，右手攏龍莊景西給他的西裝外套，又合上了眼。
車子繼續向前，莊景西端正坐著，身旁忽的一個軟乎乎的身子靠在他肩膀上了，頭還不怎麼安分，從肩膀到胸膛，莊景西伸出白淨修長的左手，輕輕扶著顧永樂的頭。
這些天裡，顧永樂是真的太累了，一有清閒時間，他很容易就入睡了，特別是貨車一晃一晃地走著，就更容易入眠了。
莊景西扶正了些顧永樂的頭，看著他額前的劉海微微拂起，莊景西伸手捋了捋顧永樂的劉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