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李立山的時候，顧永樂驚怔了瞬，回過神來說，「你怎麼過來了，這裡很危險。」
「沒找到小雯的三魂，我呆在醫院裡也是坐立不安，想著我不如到這裡來說不定能幫上什麼忙。」
小雯的三魂在李燕清那裡，現在應該和朱志遠還有李燕清在同一個地方，找到朱志遠同時應該也能找到小雯的三魂了。
想到李立山是小雯的父親，顧永樂問李立山身上可又什麼東西是小雯的，譬如小雯送給他的衣服，錢包，又或者是鞋襪之類的，只要是跟小雯有關的東西都可以。
「有，我穿的這件襯衫是我生日的時候小雯送我的生日禮物。」
「那行，你脫下來。」
李立山當即脫了西裝外套，很快把穿在裡面的白色襯衫脫下來，抓在手中。
顧永樂從隨身的黃色布袋裡抓出一小袋子紙錢，叫李立山在樓梯間燒紙錢，一邊燒一邊拿著這件襯衫啼哭，要哭得很慘，一直罵她女兒不孝，要讓他白髮人送黑髮人之類的，罵的越大聲越好。
李立山有些懵，顧永樂叫他啥都別問了，想救女兒的話就照我說的做。
李立山走到樓梯口蹲下來，用打火機點燃紙錢，一谷堆紙錢燃燒起來映紅他的眼底，他一邊燒著紙錢一邊拿著襯衫在哭，哭著還罵，
「小雯你不孝順啊，爸養你這麼大，對你供書教養，你現在撒撒手什麼都不管就離開了，你丟下我跟你媽，我們兩人可怎麼辦。」
「你不孝啊，你要我跟你媽白髮人送黑髮人，你這個不孝女。」
李立山喊了兩句，一直無風的樓梯口突然颳起陣陣陰風，吹得紙錢掉了滿地，最叫顧永樂為之一怔的是，這些燒給陰魂的冥幣紙錢，居然通通只燒了一半就熄滅了。
元寶紙錢燒一半不讓燒了，，意思很明顯整個教學樓的鬼魂都不要李立山少的紙錢。
顧永樂眉頭深鎖，他有些想不明白了，為何這些鬼都不願意收李立山燒給他們的之前啊？
平白無故，無冤無仇的。
顧永樂百思不得其解。
顧永樂讓李立山吧灑落一地的之前撿回來，重新燒。
情況還是一樣，李立山點燃紙錢，開始罵小雯你不孝順啊，你讓你爸和你媽白髮人送黑髮人，你這不孝女……
燃燒的紙錢吹刮起來，在空中盤旋之後掉的樓梯口隨處都是紙灰。
還是不肯收。
看著面前斯斯文文的李立山，顧永樂忽然覺得有股涼氣從腳底板直衝大腦皮層，冷得他渾身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
看著李立山，顧永樂想到兩個字，就是「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