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繼續拖住他,再問最後關鍵的問題:「等一等,現在「公子」在哪兒?」
「黃金屋!他在天衡山腳下的黃金屋!」
艾夫斯邊說邊跑,此時漲起來的水到來大腿根,跑起來艱難無比。
另一邊的千岩軍剛撤離完人群回來檢查,發現六月還在原地,立刻大驚,說什麼都不能遺漏任何一個人。
漲水的速度極快,過去短短的幾分鐘不到,就淹到了六月的腰部。
由於跟千岩軍轉移人群的目的地的路線相同,六月也就跟著一起過去。
當六月到達天衡山腳的時候,大雨慢慢變為了小雨,地勢較低的位置上的水位也不再漲起來了。
還好,海水沒有徹底地把房屋淹沒,而也只到不足半層樓的高度就停止了,證明她的感知是準確的。
……
她不等雨停,從天衡山腳的另一個方向走,走了相當長的距離,直到見到了宏大莊嚴的金燦燦的建築物才停下。
想必那就是黃金屋了吧。
「富人」跟她說過,黃金屋是生產摩拉的地方,自古以來的貨幣,都從這裡產生。
然而原本駐紮在黃金屋的外面的精兵守衛現已全都倒下,里里外外都有嚴重的打鬥痕跡。
黃金屋的門,正敞開著一個小縫。
門縫緩緩打開得更大,戴著紅色面具的達達利亞搖搖晃晃地從裡面走出來。
六月快步走過去,用小小的身軀使勁頂住因站不穩的而準備倒地的男人。
他似乎是剛使用過邪眼不久,身體暫時來說較為虛弱。
每使用一次邪眼,相當於在消耗自己的生命,當初新兵訓練,教官有特別提醒過。
「公子」明明有神之眼,還有女皇賦予給每位執行官的部分權柄,這已經比大部分純粹擁有神之眼的人強太多,何況他本身也有足夠強的武力,為什麼還要動用邪眼的力量?
六月總不理解,他到底渴求著什麼。
他說他也很喜歡玩具,那必定是個純真的人,可為什麼要去做這種隨時可能給大家帶來毀滅的事?
他也很愛自己的家人,可怎麼又會不考慮後果地去做冒險的事?
六月越想越不明白,她托著達達利亞異常沉重的身體,也快撐不住了,一併從樓梯滾落下去。
還好樓梯不高,勉強不會受傷,但被六月壓在身下的達達利亞就沒那麼幸運了。
在滾落時他不知為何換了個朝下的姿勢,把自己的手肘都撞到階梯的邊緣處,還吃疼地倒了抽口涼氣。
原來他也是知道疼的。
六月還以為他這個人沒有痛覺,可以肆意妄為地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