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換成是她的家人發生這種事,她也很難釋懷吧。
「我和我家人都認為楓丹官方給出的解釋太過荒唐,哪有玩具殺人的道理?明明都已經抓住了兇手,在法庭上進行了審判,怎麼還突然改了證據口供,無罪釋放?」
格麗德小姐語速很快,將壓抑在心中許久的疑問,都一併傾述。
無法看著真正的「兇手」得到判決和懲罰,作為家人,又怎麼能甘心?
所以六月不提還好,一提起來,格麗德小姐怎麼都把她當做知情人那樣刨根問底。
林尼見勢頭不對,又想起那次的案件來。
不能讓六月因為此事牽動太多,林尼便打斷了格麗德小姐的提問:「格麗德小姐,我們只是楓丹的普通市民,這事我們也不清楚,具體的還需去問楓丹的執法機關。」
格麗德小姐不依不饒,哼唧冷笑說:
「我上訴了很多遍,得來的都是同一個答案,還說有專家出具了報告,論證機械形成生命的可能性。這也太荒謬了,把罪都歸咎於爺爺最熱愛的玩具身上,難道我爺爺就該倒霉嗎?」
站在普通人的角度,的確很荒唐,六月認為自己有必要給克里斯爺爺的家人還原當時的真相。
「那個積木人偶殺了克里斯爺爺,是我親眼所見。」她陳述事實說。
這話讓林尼猛然顫了一下,趕緊抬起一隻手,掌心朝向對方,捂住她嘴巴,示意她不要繼續講下去:「六月,別說了,我們走吧。」
六月甩甩頭,把林尼的手拿開。
如果當事人要一個說法和真相才能安心,她就必須要告訴他們。
「呵呵呵,原來,人偶殺人的口供是你提出來要改的?」格麗德小姐把矛頭全部對準了六月。
起初她只是猜測六月跟這件事有關聯,沒想到六月自爆卡車了。
「對,是我提出的。」六月堅定說,「不能因為那兩個員工有案底就排除他們成為好人的可能性,潦草地拿他們的在場證明來進行結案,就是冤枉了他們。」
六月始終相信自己揭發克里斯工坊的那個積木人偶是殺人兇手,就是正義的。
她明白在發生案件後,家屬的第一反應都是想通過法律來懲治壞人。
可現在的情況是,楓丹暫時沒有任何法律規定,犯人在非正常生物的情況下該怎麼判定罪行。
就好比一個人走夜路撞上了電線桿,還不小心撞破了腦袋,法律不可能判電線桿有罪吧?同樣道理,玩具殺人的這件事,只能用這種方式了結。
六月只希望自己的實誠,能讓格麗德小姐的心好受一些,最起碼不是不清不楚的。
她的想法很單純,僅此而已。
「六月!別再說了!」林尼喝令制止,直接要把六月叉走。
格麗德小姐拉住,不讓他們離開:「你繼續說,究竟證據在哪裡?!就算是人偶殺的,人偶怎麼不拿出來當場銷毀??你就那麼確定你當時看到的不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