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他再次聽見了那一句從心底而來的,熟悉而悅耳的聲音。
即便他有朝一日長針貫身,白骨青冢,他或許也不會忘記。
「丹恆?」
「......丹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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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過後,萬物新生,鱗淵境也像是被重新洗過一遍。
這個時候的星,沒有在金人巷的尚滋味湊新品「蘇打豆汁兒兌浮羊奶」的熱鬧,也沒有在龍尊府邸和某龍尊大人搞曖昧,而是抱臂站在鱗淵境的沙灘上。
風吹起了她臉頰邊的髮絲,也吹起了她身上披著的外套的衣擺。
就在前不久,那位曾經被自己一腳踹翻在地的龍師還來找過自己。
他帶著一箱巡鏑和一張自認為十分真誠的臉,像霸道龍尊里他的霸道龍師一樣,將一箱巡鏑打開,再一枚一枚排在桌上,給人一種「女人,給你五百萬,離開我兒子」的既視感。
「雖然不知道龍尊大人許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心甘情願地留在他身邊,不過他能給你的,我照樣也能給,只要你離開這裡,我可以給你一世不輸龍尊夫人的榮華富貴,也能保你一世周全。」
而星也只能看著他「真誠」的臉暗暗嘆氣,或許這就叫相由心生吧,龍這麼好看的物種,他能長成這樣。
在丹楓的地盤上,對他即將過門的老婆挑撥離間,頗有一種站在大街上大喊將軍大|傻|逼|的美。
是什麼給他的自信,是萬兩巡鏑嗎?
「你或許還不清楚每一屆龍尊的代價,我想他也沒有同你講過,你或許也不知道他向你隱瞞了什麼,就此離開,你還可以繼續去做你那無名客,還可以減少很多不必要的損失。」
聽著龍師威逼加利誘,星覺得他可能是真的拿她沒什麼辦法了,才會放下身段向自己收斂敵意。
或者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還有一些別的陰謀詭計。
當然,不論是哪一種可能,星對他都沒有好臉色。
「錢我可以收下,條件我可不答應,是不是幾天不見,你不記得道德崇高讚許的重量了?」
「你......你!」
作為即使氣急敗壞也依然能屈能伸的龍師,他就算不找個樓跳,也會給自己找個台階下,然後繼續自己自認為完美無缺的心理攻勢和自我安慰:「你......話我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你莫要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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