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對於她來說,無論發生什麼,她都會一直走下去。
直到真的無路可走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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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星扯了扯丹恆的袖子,拽著他就打算走:「所以,丹恆,你要是閒的,就陪我去長樂天帶點羅浮土特產,別在這裡自閉了!」
「你現在走的,也是你自己的路呀。」
她的眸光在夕陽的照耀下更加透亮,有如白雪之間落下的一抹鮮艷的顏色。
或許無論在哪裡,她都能把自己照顧得很好,這點丹恆倒是不擔心。
丹恆不喜歡自己的過去,這一點毋庸置疑,但他不喜歡的,終究是那個暗沉不可追的過去。
他想,如果自己能早一點遇到她的話,可能真的如她所說,自己的人生大概會少走很多彎路,可能真的會有新的可能性呢。
到時候,自己的過去許是光明燦爛,又何來不喜之說呢。
一個「全部都要,全部都有」的人生,這個想法多麼理想,多麼貪婪,又多麼荒謬啊。
但如果是星的話,居然還挺符合她個性的。
「你們倆個躲在這裡說什麼悄悄話呢?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
一隻毛茸茸的腦袋忽然間從星和丹恆兩個人中間探出來。
「三月七,你怎麼像個阿飄?」
而後,三月七左看看右看看,接著像真的見了鬼一樣睜大眼睛:
「誒,丹恆,難得看見你笑嘛?來!別動!給我定住了!拍張照!」
三月七舉起相機,忽然又覺得只拍丹恆一個人過於單調,乾脆拉著星一起拍了張合照。
這是這張照片的由來。
最後,三個人朝著太陽升起的地方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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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星看了一眼鱗淵境矗立的雕像,美名其曰再看一眼不一樣的小青龍,接著和一旁的丹恆分享道:
「說起來我在網上認識的那個持明朋友,在有些小細節上還和你有點像呢?情緒穩定又見多識廣,過目不忘說話還很嚴謹,我覺得他很有做無名客的潛質,這種丹恆2.0正是我們列車上最需要的人才吶!」
而三月七也毫不客氣地把星拆穿了:「丹恆,你聽她吹牛吧!她的狐朋狗友遍布星海,那個好友列表什麼樣的人都有,你還相信她這種間歇性的躊躇滿志?一個月之後就把人忘啦!」
星連忙反駁:「說什麼呢!我和他啊,那是三分運氣,十分投緣,而且他很有耐心,會聽我把話說完還不嫌我煩,正常人這個時候已經把我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