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這片星海看看,去那裡尋找自己本來的靈魂。」
「去這片星海看看,那裡或許有你的一生所向。」
「內心一旦平靜,外界便是鴉雀無聲,沒有任何人可以打擾你安穩的人生,它應該由你自己做主。」
「這樣啊......」
「像是她......會說的話。」
一陣清風飄過,吹開了神策府桌前零散的幾張紙片,它們在空中停停轉轉,最後回到了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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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在一個遙遠的時空,一個遙遠的仙舟羅浮。
應星向往常一樣,拿過鏡流遞過來的支離,慢慢地檢查、擦拭,半晌,他拿著自己的親手精工匠造,號稱百冶大人畢生精髓的支離劍......
發起了呆。
鏡流:「怎麼,難道支離有什麼問題嗎?還是說你想留著支離......無妨,你留著也無不妥。」
應星:「不不不,劍還是留給可以發揮它的人比較好。」
而後,應星從觀察支離轉為觀察鏡流。
鏡流還是那個鏡流,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也沒有變成一個眼睛兩個鼻子,但應星就是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應星:「別的倒沒什麼,但是鏡流,你有沒有感覺這兩天有什麼地方不太對?」
鏡流愣了一下:「......有嗎?」
應星:「對,我總覺得這兩天的工造司分外安寧,安寧得有點過頭了,我們兩個居然能有這麼多時間面對面安安靜靜地交流?」
鏡流:「......是嗎?」
應星再次嘗試思考,不僅工造司特別安靜,他的玉兆也特別安靜,不僅沒有七八個不同的群聊(但相同的人)冒出流水一般的聊天信息,也沒有奇怪的語音通話在他耳邊嘰嘰喳喳鬧個沒完。
應星:「你沒這個感覺嗎?你不覺得......誒,話說我們是不是有段日子沒有看見景元他們了?你把景元外派出去了?白珩又去旅遊了?那......誒,丹楓和他老婆呢!他們是不是也好幾天沒出現了?」
鏡流:「如此說來,確實有段日子沒看見他們了。不過,就算景元和白珩素日行事略顯乖張,丹楓也不是不知分寸之人,不會由著他們胡來的。」
應星:「你......確定?」
鏡流:「......」
應星:「我一直覺得,丹楓就是那種表面上看著正正經經,其實心裡很會縱容整活之人整活的人,你以為他的腦迴路很正常嗎?如果說景元只是單出來我這皮一下很開心,他就是一本正經地來我這皮一下還要表現出事不關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