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說他很後悔,沒有好好對你,說我不該想要殺你,說我蛇蠍心腸,不配做他的女兒!可笑他之前對我做的那些事充耳不聞,現在知道你是他的親生女兒馬上改了面目,還說我只是一個庶女,永遠比不上你這個嫡女!”
“詹霽月,你很得意吧!搶走了我所有的東西,你高興了!”
最後一句話詹知許幾乎是吼出來,帶著滿腔的怨恨和毒辣。
詹霽月驀然停下腳,回頭,直視詹知許的雙目,幽聲道:“你所謂我搶走的東西,在十年前就該全都是我的。”
“詹知許,我的東西,你拿不起!”
咫尺之間,詹霽月瞳孔幽深泛著漆黑的光,仿佛黑洞將她纏繞,拉入深淵。
詹知許冷不丁打了個寒顫,眼見詹霽月朝自己靠近,方才的氣勢陡然散了,下意識向後退了幾步。
“瞧瞧你如今的模樣,失去庇佑,你不過是一條毫無自保能力的狗!”
“詹知許,你若有心,昨夜在爹的房裡求的就不該是自己的權勢和錢財!你娘被抓進監獄,你但凡有片刻想過救她嗎?”
詹霽月輕笑,吐出的話像刀子一般尖銳,“一條養不熟的狗,強撐著面子只為自己,有空不如想想該如何讓自己更有價值,如何抓牢沈淮序,在我面前吠叫什麼?”
看穿一切的目光讓詹知許無比難堪,她的臉色霎時蒼白,眼睛透出心虛。
她自己都自身難保,怎麼還會想起自己的娘!
何況,她甚至覺得要沒有娘多此一舉,被詹霽月母女抓住這麼多證據,自己也不會被連累的這麼慘!
“我只是心機沒有你深,買兇就應該花出全部的錢財去第一樓找最毒的殺手,不該讓你有活著的機會!”
詹知許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終於受不了,顧不得自己的形象歇斯底里的大喊,“你這般醜陋,就算是嫡女也不可能比我嫁得好!我永遠站在你的頭上!”
“你等著,有朝一日我一定會讓你跪著給我擦鞋!”
低低的冷笑從詹霽月的喉嚨溢出,她淡淡的回眸,瞥了一眼詹知許青紅跳起來的青筋,沒有和她再說一句話,帶著秋竹進了府里。
曾經,她以為江姨娘和詹知許是自己頭頂逾越不過的高山,想要報仇必須要傾盡全力,如今,她忽然發現這不過是小蝦米,她們是脆弱的紙老虎,輕輕一捅,就破了!
“府里沒了鬧事的人,清靜多了!”
秋竹跟著詹霽月回到府里,望著乾乾淨淨的四周,全身都舒坦。
詹霽月彎了彎唇,目光停留在江姨娘的院子,眼底露出幾絲思索。
對峙的時候,江姨娘脫口而出她不是父親的孩子,當時臉上還勝券在握,後來聽到爹說他趕回去和娘洞房,她臉上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蒼白的厲害。
下藥......
這是爹不經意說出來的話。
他說多年前和娘的新婚夜,娘在屋裡下了藥,他差點沒趕回來,回來時屋內窗戶開著,因為沒有落紅所以以為娘已經和別人珠胎暗結。
江姨娘也因此對娘格外放肆,仿佛早就明確娘不可能和爹在新婚夜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