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口也沒有感覺嗎?”
程素兒壓低了聲音,出手握住詹霽月的手,隱約帶著試探。
“娘,你這是怎麼了?”
詹霽月頓時失笑,搖了搖頭。
之前見了二皇子的確心口會生出奇怪的滾燙感,不過祖母說那是刺青的原因,她也詢問了一些大夫,的確會出現這種情況。
不過那刺青已經跟隨她十多年,想要去掉不容易,所以目前只能開一些止癢的方子,平日多些運動讓自身對它不再有反應。
吃了幾日藥,倒是好多了。
詹霽月順手替程素兒把脈,經過這段時間的悉心照料,程素兒在莊子裡受的乾花毒已經清理乾淨。
前世娘中毒已深,她又對娘很有偏見,以至於她未能見到娘最後一面的遺憾,終於可以彌補。
程素兒瞧著詹霽月神色如常,真的沒什麼問題,緊繃的心弦終於松下來。
沈明赫喝完湯,放下手中的碗,對上程素兒擔憂的眼神,上前行了一禮,“素姨。”
“明赫。”
程素兒下意識開口,很快又改了過來,“二殿下。”
詹霽月打量著程素兒和沈明赫,心底生出一抹怪異。
為什麼好像娘和二殿下很熟的樣子?
“素姨不必擔心,霽月表妹有我看護,定然無恙!”
沈明赫溫和的開口,說出的話似乎有些深意。
程素兒怔愣,瞧著他們挨著站在一起的距離,認真打量著詹霽月的臉色,見她當真沒有什麼反應,鬆了口氣,臉上迸出欣喜。
“難道.....二殿下,臣婦敬你一杯!”
程素兒端起一杯茶,朝沈明赫笑了,“這些年在香山每年都能收到二殿下送的禮物,有心了!”
“若是有空,多來定安侯府走動!你娘近來如何了?這些年不見,我也該向賢妃娘娘謝罪。”
比起之前的警惕,程素兒忽然對沈明赫親近了許多。
沈明赫恭敬的回了一杯茶,面上依舊掛著宛如春風般的笑意,但語氣卻沉了些,“母妃近年來纏綿病榻,有恐傷及素姨,等母妃身體好些再請素姨一敘。”
程素兒遺憾的點了點頭,坐回位置上,拉了拉詹霽月的衣角。
皇后已經落座,壽宴——正式開始了!
一盆盆花被放置在宴席中央,詹霽月畫的那副錦繡山河圖被奉為中心,宮人們端著挨個放置在桌子上,樂師敲響樂器,發出靡靡之音,太后優哉游哉的餵詹霽月吃肉,懷裡摟著程素兒,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