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竹長的嬌俏,穿著青色的長衫配著一小塊玉佩,刻意的扭著腰走過來,好似玩世不恭的公子。
金澈回頭朝林烽止瞧了一眼,又看看秋竹,摸著下巴吧唧嘴道:“這怎麼瞧著像是一對?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斷袖......”
秋竹登時站住,驚慌的看著身上的衣裳,慌慌張張道:“這是老闆娘選的顏色,奴婢,哦不是,小人不是故意選一樣的衣裳!”
“金兄愛開玩笑,姑娘不必介懷。”
林烽止孤傲的面容露出一分笑,看著秋竹的衣裳,認真道:“很適合。”
秋竹第一次和男子這麼近說話,小臉唰的一下紅個徹底。
“走了走了!江南百姓等不及了!”
金澈好似極為厭煩林烽止,他一開口就不再搭話,拽著秋竹的胳膊上了其中一輛馬車。
林烽止和王一王二坐上另一輛馬車,詹霽月則和沈明赫坐在最前面的馬車裡。
馬車疾馳在官道上,京城的城牆離得越來越遠,不知不覺到了黃昏,詹霽月望著外面如血一般的晚霞,有些出神。
她已經好久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傍晚!
“距離江南至少還需要行駛好幾天,若是困了就歇息,前幾日趕時間恐怕不能停下。”
面前遞來一塊煎餅,沈明赫溫和的聲音響在耳側,詹霽月伸手接過,咬了一口,彎了彎唇。
“我們拖一日,江南的情形就困難一日,我本是去幫助受災百姓,豈能成為拖累!”
咽下最後一口煎餅,詹霽月翻閱起十年前的江南受災帳簿。
“十年前揚州已經將堤壩提高不少,為何還會崩塌?”
詹霽月盯著本子的最後,眉頭皺了起來。
溫和但淡漠的聲音從沈明赫的口中響起,“這些不過是稟上之言,真正做起來卻要經過不少人,實際上的結果更是無法預料。”
“水患常年以北方黃河流域為主,江南一帶占據有利地形,百年來也不過十幾年前發生一次,抱著僥倖心理,自然有人欺上瞞下,並未做到真正的防禦。”
“再者......”
沈明赫唇角淡淡的揚了揚,“在江南真正能做主的,無非名門望族金家和慕容家罷了。”
順著沈明赫的視線看過去,詹霽月目光停留在金澈身上,神情頓時也冷了下來。
“殿下什麼時候知道金澈並非朝中面聖那人?”
今日一早她本想親自去和金澈匯合,卻沒想到沈明赫竟然直接和金澈有過聯繫,讓他買了糧食等在城門外。
昨日她方和金澈說好同去江南,今日一早沈明赫竟已經和金澈達成共識。
這份效率和城府,令人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