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烽止挑了挑眉,面上沒露出什麼表情,眼眸分明寫著嘲諷。
這邊吵的厲害,後面幾輛馬車卻尤為安靜。
金澈瞧著林烽止一臉不爽,正欲問什麼,清脆的鳥叫響起,驚的他嘴角流出口水。
“好肥的鴿子!”
鴿子在天空盤旋,從金澈頭頂飛了一半很快調轉方向,撲著翅膀朝王一叫喚,王一伸手,白鴿乖巧的落在他的手臂,金澈咽了咽口水,湊了過去。
鴿子腿上取下一張字條,王一緊張的看著已經掀開車簾的詹霽月,沉聲道:“二子來的消息,兗州和懷王一起抓走的那些山匪全都服毒自盡,無一生還。”
“這怎麼可能!難道現在才發現嗎?”
金澈震驚的開口,王一點了點頭,“當時將那些山匪全都蒙面抓在囚車裡,捕快們將他們送去刑部還好好的,等摘了面套發現已經全部死了!在他們的舌頭下面找到了毒藥,刑部認定是自殺!”
“懷王說這些人和他無關,反倒是小姐.....無故毆打皇子,要求陛下親自審問!這個事情已經發生十多日,但京城距離這裡遙遠,刑部又刻意壓了消息,所以現在才送來!”
四周一片寂靜,詹霽月緩緩放下車簾,眯起眼睛,眸底冷光四射,涌動著風暴。
撥動著袖口的銀針,詹霽月忽然笑出聲,目光如火,眉頭緊蹙,目光透過縫隙看向林烽止,慢悠悠道:“林大人,好謀算。”
“霽月姐姐的意思是......林烽止,告訴姐姐,不是你!”
金澈忽然慌亂,忍不住朝詹霽月道:“方才我還問他了,他搖頭了姐姐!雖說他和懷王走得近,但是這件事肯定和他沒有關係!”
“林烽止,你說話啊!”
金澈分明感覺到詹霽月和林烽止之間的劍拔弩張,只覺得自己的心被提了起來,緊張的看著詹霽月又看著林烽止,急的滿頭大汗。
林烽止有瞬間的沉默,深深地看了詹霽月一眼,彎了彎唇,“下官不知懷王殿下和詹大小姐究竟有什麼恩怨,但下官的確沒有親眼見到懷王打傷詹大小姐以及和那些山匪勾結,衙門的捕快將他們押送回京的途中下官的確去見了懷王一面,下官做的事並不出格也不違反律法,詹大小姐,二殿下,護國將軍,諸位莫要給下官潑髒水才是。”
林烽止話音落下,金澈的神色登時變冷,氣急敗壞的朝他衝去,狠狠打在林烽止的身上。
林烽止沉默的忍了下來,雙手抱拳,朝詹霽月等人行了一禮,抬起手揮舞鞭子,狠狠打在馬背上,揚長而去。
“你!林烽止,日後別讓我見到你!”
金澈耷拉著腦袋蔫兒吧唧的坐回馬車前面,悶聲道:“我沒想過他竟然真的是懷王的走狗,分明在我們的身邊,怎麼會做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