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恆越急的抽回衣袖,眼睛不斷朝詹霽月瞧,忍不住道:“我,我不用烤火,這裡是不是有多餘的被褥,晚上殿下那冷,我想借一個!”
“借被子?有是有,可是程公子你要跟著二殿下一起入睡?”
秋竹震驚的瞪大眼睛,二殿下怎麼說也是皇子,晚上能隨意和別人同寢嗎?
詹恆越意氣風發的挑眉,和詹霽月相似的雙眸掠過粲然的笑意,開口道:“別人或許不行,但我一定可以!”
“我小時候......”
詹恆越話音頓時停下,又看向詹霽月,一雙眼滴溜溜的轉,就在等著詹霽月做出反應。
詹霽月喝完了手裡的水,默默地放下手裡的杯子,察覺到他的視線,輕輕笑了一下,“二殿下常年在天師府,我們還擔心殿下會沒有朋友,現在看來,天師府距離江南近倒是有好處。”
詹恆越喉嚨一噎,“我們不是因為天師府才認識,詹霽月,你不覺得......”
詹霽月挑眉,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問道:“不覺得什麼?”
他指了指自己的臉,急的口乾舌燥,喉嚨半天才擠出幾個字,臉頰通紅,“不覺得,我和你長的有點像?”
話音一落,四周登時寂靜,詹恆越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詹霽月,等著她發現某些異常。
詹霽月認真打臉著他的臉,目光一寸寸的對他瞧著,詹恆越渾身像是長滿了毛刺,站立不安,忍不住假裝咳嗽緩解尷尬,水靈靈的眸子定定的對詹霽月望著,像個等待主人認領的小狗。
“確實.....挺像的,看來我這張臉,大眾臉。”
良久,詹霽月吐出了幾個字,慢悠悠的合上了車簾,將杯子遞給了秋竹。
“我....不是.....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詹恆越差點跳腳,氣的吭哧吭哧喘著粗氣,使勁擦了一把臉,喉嚨滾了好幾下,弟弟兩個字就在嘴邊,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抱著秋竹遞給他的被子氣呼呼的走了。
秋竹瞧著他快步走的背影,眼皮子跳了跳,趕忙掀開車簾,忍不住道:“小姐。”
“你就沒有覺得程公子他.....您是不是忘了您來江南還有一件事,您還有個......”
秋竹話沒說完,瞧見詹霽月嘴角一點點的上揚,眼睛眨了好幾下,忽然住了口。
小姐這表情她實在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