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老夫人!這些東西,我已經有了!那幾個男人,是北祁人!”
傅熠然恭敬的接過那些東西,唇角嗤笑,“當時我娘被迷暈,這幾個北祁人裝作宮女潛入,脫了衣裳躺在我娘的身邊,又有人故意讓西魯可汗看見,大怒,將她發落。”
沉了沉臉色,傅熠然啞聲道:“她被送去最低等的青樓,那裡已經被人暗中收買,她的客人自始至終只有一個!”
後面的話已經不必再說,詹霽月呼吸登時停滯,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眼底溢滿心疼。
這麼說,他是......
“畢竟和西魯可汗成過親,又在那種地方,那個人不會承認我的身份。”
傅熠然幽幽的看著她,“但是那個人對我娘的羞辱,我永不會忘記!”
“老夫人,當年老定安侯前往軍營,營內已經有好幾個叛徒被處置,老定安侯他可能......”
傅熠然聲音停下,老定安侯夫人和詹霽月卻都明白他的意思。
“祖父他竟然知道......”
難怪,祖父會主動上交兵權!
又.....給她留下虎符!
他知道自己會死!
“祖母.....當年的事......”
詹霽月看向老定安侯夫人,神情莫測。
老定安侯夫人朝她擺手,“我已經聽他們說了!霽月,虎符你已經交給二皇子,北祁的事便交給他吧!你外祖母給你留了後路,如今北祁不安穩,你回南疆去吧!”
老定安侯夫人這些年雖然在佛堂,但多年經營手眼通天,豈會不知今日發生了什麼事!
詹霽月搖頭,“不!祖父從未教過我遇見危險就跑,詹家從來都迎難而上!”
“我很感激南疆告訴我真相,若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義不容辭,但此刻,我要為祖父討個公道!”
“噗通”
詹霽月跪在地上。
“祖母,當今天子不仁,祖父含冤而死,詹霽月懇請祖母同意,替天行道!”
詹霽月擲地有聲,門外那些詹家軍的舊部聽在耳里,體內的血液翻騰,心潮澎湃。
終於!
終於到了這一日!
小小姐沒有讓他們失望!
老定安侯夫人深深地看著她,眯起眼睛,眸光落在傅熠然身上,忽然展顏。
一手拉著一個,老定安侯夫人沉聲開口,“去吧!”
雨勢驟然停下,灰濛濛的天帶著子時才有的陰氣,天師府的馬車一輛接著一輛的駛入,林烽止騎著馬停下來,朝傅熠然和詹霽月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