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遠峰敲開縣公安局局長宋長明辦公室的門,宋長明正坐在裡面低頭批批改改,隨口說了一聲“坐”。
孟遠峰坐下後宋長明將一份裝在檔案袋的卷宗遞過來:“這是你要的十年前,江岩家大火的卷宗,另外還有猥褻案的詳細資料。不過......為什麼要查陳年舊事。”
宋長明抬頭看著孟遠峰,心想這個年輕的警察到底也是臨河縣出去的。孟遠峰來局裡找他兩三次,希望能拿到卷宗,但始終沒有說明緣由。
孟遠峰雙手接過卷宗,道:“江岩跟我,還有劉浩都是很多年的老朋友。當年的事情縣裡給過定論,但是我還是很好奇她身上發生的事情。就當......就當是回報。”
孟遠峰沒有說回報的是什麼,王淼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張文巍突然死亡,讓這一切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似乎總有一些自己看不到的東西,始終在影影綽綽。
宋長明起身關上門,沉默了兩三分鐘,道:“這些年,江岩在外面的事情,我很少聽到她的消息,也僅僅知道她生活的還可以,聽說做了一家心理診所。”
宋長明陷入回憶中,慢慢的拉開了話匣子:“當年江岩家裡的大火,是我經手的。猥褻案,也是我經手的......”
宋長明幾次欲言又止,手裡的茶杯拿起又放下,始終做不了決定要不要說出口,最終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喬大娘,就是江岩的奶奶。一直都有重男輕女的思想,海成兩口子不在家的時候,經常對江岩拳腳相加,罵她是掃把星。江岩性子軟,為這些事情,海成沒少找我訴苦。但清官難斷家務事,我也說不了什麼。我這個小學同學,沒讀過什麼書,但很明事理。甚至,有些愚孝。一邊兒是唯一的親生女兒,另一邊兒是拉扯自己長大的親娘。手心手背都是肉,唉......”
宋長明接著說道:“當年江岩奶奶跳樓的時候,其實,我就在旁邊兒。”
孟遠峰靜靜的聽著,身子坐的很端正。
宋長明道:“那是我第一次經歷,有人從面前直直的摔下來,像西瓜一樣,啪的碎開......咱是做警察的,但警察也是人,我當時吐了很久......那個畫面很長一段時間裡,像一個夢魘,來回折磨我......後來,就草草的結案了。”
孟遠峰身子往前壓了壓,試探道:“所以,關於江家的兩起案子,真的有隱情?”
宋長明指了指孟遠峰手裡的卷宗,道:“這些,交給你吧,我當年也僅僅是一個派出所的所長而已。”
“宋局,你......”
“你是本地的出去的��,又跟江岩很熟悉,於情於理,你都該試一試。至於為什麼選你,可能,臨河的天,有些黑吧。”
從宋長明的辦公室出來後,孟遠峰就鑽進給他準備的一間辦公室,急匆匆的翻開了卷宗。
大火的卷宗,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疑點,從證據鏈到證人證詞,都很齊全,可以說得上很完美,屬於意外。
孟遠峰在草稿紙上打了一個問號,接著打開猥褻案的卷宗,只看到證物中一張照片,就接到了劉浩打來的電話。
接完電話後,孟遠峰起身出了縣刑偵隊,直奔縣醫院。
“這事兒你怎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孟遠峰看完劉浩給他的監控視頻,疑惑道。
天氣有些悶熱,劉浩打開車窗,一股涼風吹了進來。
“當時宋局還沒有同意重新調查,再說了,張文巍是屬於你們成都警局的案子,宋局肯定也要費不少力氣,才能兩地共同調查吧。來之前,宋局給我打電話說了你要重新調查我姐家裡的事情,基本上算是奔著同一個方向。”劉浩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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