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久，徐斯遠以為她睡著了的時候，她卻突然開口叫他的名字，“徐斯遠。”
徐斯遠抱她的手臂收緊了一些，回答說：“我在這兒，周言。”
周言的聲音很小，很輕，她問：“你能給我講個睡前故事嗎?我記得小時候經常聽我媽講。”
徐斯遠還以為她不會主動提起她媽媽了，最起碼今天不會，現在猛然聽到這句話，心臟像被尖針刺了一下，生疼。
傻姑娘，有什麼不行的呢，我們可以一起分擔的不止快樂，還有痛苦。
“言言想聽什麼故事?”徐斯遠問她。
聽到他的話，周言鼻頭一酸，差點落下淚來。
第37章 溫存
次日清晨，周言從臥室出來，徐斯遠正站在客廳的陽台上打電話。
聽見身後有動靜，他轉過身來。早晨十點鐘的陽光散落在他身上，虛晃晃的。
“周言，過來這裡。”徐斯遠笑了笑，招手對她說道。
周言走過去，撞進他懷裡，雙手環住他的腰。徐斯遠一邊拿著電話，另一邊胳膊圈住她的肩膀，輕輕摩擦著。
微風吹過耳畔，連帶著周遭的氣息也柔軟得不像話。陽光明媚，秋風徐徐，愛的人就在身邊，生活美好的讓周言覺得很不真實。
等徐斯遠這一個電話結束，她感覺自己快睡過去了，身前的人稍稍側了下身，周言被他抱得更緊了一些。
徐斯遠問她：“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睡不著了。醒來發現你不在，我以為昨晚是我做的夢。”周言縮在他懷裡瓮聲回答。
徐斯遠聞言，輕撫了下她的肩膀，又問她：“餓不餓?”
“剛才沒覺得，你一問我就餓了。”周言抬起頭看著他，問得認真：“你今天去學校嗎?去的話會帶我一起嗎?”
徐斯遠牽著她的手往客廳走，邊走邊回答：“今天是周末，我不去學校，先吃飯，吃完我們出去。”
“叮”的一聲，麵包機里彈出來兩片色澤金黃的切片麵包。周言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徐斯遠正在煎蛋。
她眼見著他把雞蛋翻了個翻兒，隨後開口交代：“去把牛奶倒上，馬上就好。”
倒好牛奶，周言坐到餐桌旁安靜地等著。徐斯遠把麵包跟煎蛋放到她面前，周言拿起麵包一點點撕著吃。
吃一口麵包，喝一口牛奶，再看一眼徐斯遠。
徐斯遠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模樣，主動開口問道：“怎麼了?”
“我們一會兒去哪兒啊?”周言放下手裡的牛奶，撐著下巴問他。
“去約會，願意嗎?”
聽到他的話，周言歪了下頭，笑得眯起了眼睛，“願意。”
看她心情總算好了一些，徐斯遠也跟著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