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靈月看著他遊刃有餘的樣子,伸出手想碰一碰他挺拔清絕的背影。
下一秒,伸到一半的手又縮了回來。
天花板上暖色小燈投射下來的光落在他身上,像是為他們之間隔上了一道無形的屏障。
嚴曲回過身,見蔣靈月正趴在吧檯上無聲流淚。
他輕嘆一口氣,上前拍拍她的手臂,“靈月,這裡人太多太雜亂了,我們去二樓包廂談,你有什麼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
他誘哄的嗓音讓蔣靈月無法再推脫抗拒,起身跟著去了二樓。
關於蔣靈月請了一周假這件事,周言一直放心不下。她總覺得這事跟嚴曲脫不了關係,可是牽扯到隱私,她又不好直接去問當事人。
正當她心煩時,門口傳來敲門聲,她抬頭一看,竟是喬心蕊和許久未現身的唐濟洲。
喬心蕊沖周言打了個手勢,指了指唐濟洲,又指了指外面自己的工位。意思是我把人帶上來了,後續你們自己看著辦,我先撤了。
唐濟洲臭著一張臉,沒去坐窗邊那個懶人沙發,而是選了個離周言辦公桌最遠的小方凳坐下。
周言無語至極,差點被他幼稚的舉動氣到翻白眼。
“我說唐公子,您這氣性也忒大了點兒,都過去這麼久了,氣還沒順過來呢?”
周言說完這話,唐濟洲還是一副沒什麼表情的臭臉。
就他現在這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周言主動請他來的,殊不知是他自己熬不住了,屁顛屁顛找過來的,現在還得讓周言找台階給他下。
“周言,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唐濟洲終於肯開金口,硬邦邦的語氣問她:“口口聲聲說我是你最親的家人,你真的有把我當家人嗎?”
“唐濟洲!”周言大喊一聲他的名字,真有點生氣了,“我們倆小豆丁那麼大點的時候就認識了,我要是不在乎你,沒把你當親人的話,就你這動不動鬧彆扭的臭脾氣,早跟你絕交八百回了!”
唐濟洲這次是有備而來,準備了一整套興師問罪的話術。
眼下聽到周言這番話,他還是繼續嘴硬,“那為什麼每次吵架,我不來找你,你就不會主動去找我?再說這次本來也是你的錯,是你有事情一直瞞著我!”
都快三十歲的人了,還跟個十三歲的小孩似的,幼稚爆棚不說,還超愛爭辯講道理。
“行行行,這次是我錯了。”周言順毛驢似的語氣,“我不該瞞著你,這下唐總滿意了嗎?”
“勉勉強強吧。”唐濟洲這才露出一絲笑,他起身重新坐回窗邊的懶人沙發上,問周言:“你和姓徐的怎麼樣了?”
“挺好的。”
唐濟洲無語,“就這樣?”
周言起身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他,“不然還能怎樣?或者說你還想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