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遠此刻還貼在她上方,周言再開口時卻是無比認真的語氣,“我跟嚴曲喝酒聊天的時候,聊到了我們倆,其實我很久以前就想跟你說這句話了,幸好我們兜兜轉轉這麼多年都沒有錯過彼此。”
蔣靈月和嚴曲的事情讓她更加感觸和徐斯遠一路走來的不容易,並不是天下有情人最終都能終成眷屬的,能和自己愛的人走到最後,這其實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
“我們結婚吧。”聽到她最後的這句話,徐斯遠眨巴了兩下眼睛,徹底懵了。
沒有聽到滿意的答案,周言猶豫著要不要再問一遍?下一秒就被落下來的吻堵住了嘴巴。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可謂是翻天覆地的荒唐,徐斯遠極具耐心,慢條斯理的前戲快把她折磨瘋了,後面緊跟著又是狂風驟雨般緊密快速地掠奪。
最後周言實在沒什麼力氣了,結束時是被抱去浴室清洗的。
清洗完畢,徐斯遠又將她抱回臥室的床上,她幾乎是沾床就睡過去了。
可是徐斯遠的心緒卻久久平靜不下來,他看著周言沉靜的睡顏,又想起她那會兒說的那句“我們結婚吧”,一時間竟有了種鼻酸想哭的感覺。
一個輕吻落在眉心,徐斯遠伸手關閉床頭的小燈,輕聲說了句:“言言,晚安。”
聖誕節過後,周書錦如約回來了北淮,跟著她一起回來的,還有個四歲左右,金髮碧眼的小男孩。
就在今天早上,周言打開門看見周書錦左手推著行李箱,右手牽著小男孩的時候,整個人都傻掉了。
“姑姑,這是?”周言的語氣非常遲緩,就跟她此刻的大腦一樣。
周書錦微微一笑,介紹道:“我兒子,Osborn。”說完她又低頭柔聲對小男孩開口:“Osborn,射's your cousin.”
繞是周言再淡定,此刻也無法再維持完好的表情,以至於再開口時她感覺自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姑姑,這孩子不能是你自己生的吧?”
“Mommy,I want to pee.”在周言驚訝之際,憋了好久的小男孩終於忍不住開口。
周言看他神色不自然,趕緊側身讓他進門,並且指了指廁所的位置,The toilet is over there.”
Osborn聞言,抬頭看了眼周書錦。
周書錦摸摸他的頭髮,點頭示意他趕緊去,Osborn這才一溜煙往周言剛才指的方向跑去。
等他解決完出來,周書錦把帶來的畫板從行李箱拿了出來,她遞給Osborn,指了指陽台的位置,讓他去那邊的小茶几上畫畫,自己則開始向周言講述起他的來歷。
Osborn的爸爸是德國人,周書錦是他們的鄰居。他們父子在南州待的時間不長,滿打滿算也就剛一年。
某天深夜,周書錦加班回到家,隔著條長長的連廊,她看到對門門口坐著個小男孩。
小男孩擺弄著手裡的玩具,身後大門敞開著,裡面漆黑一片。
周書錦停頓幾秒,才猶豫著走過去,詢問他怎麼一個人坐著?家裡人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