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頭接住目光,馬上熟練掏出香菸,遞過去:"成子,你一定要多擔待多辛苦,咱就儘量讓大哥一次通過,回頭我給你帶幾瓶好酒,進口的"
"對對對",愛君搗蒜一樣點頭。
陸思成說要把定軍編在他這一隊,他親自教試試看。他是個謹慎的人,沒有實現的事不會說死。
愛君激動的臉頓時染上嫣紅,心裡放下一大塊石頭,目前看來,教練是巴結到了,至於能不能考到證,再說吧,"陸哥,回頭我請你飲早茶"
思成"嗯"一聲,不著痕跡掃一眼愛君,又轉到船頭那邊。臉有點熱,好在他皮膚黝黑,看不出異常。
船頭說下午還有些事得離開,有空再和找思成聊。
兩人開車離開,思成站在門口目送。
一離開駕校門口,倒後鏡看不到思成,愛君興奮得坐在副駕駛座上跺腳。
"嘿嘿嘿,別把我車跺出窟窿來",船頭好笑斜視她。他也沒有想到會遇到戰友,事情非常順利,順利到他想上香拜拜,"愛君,前面是光孝寺,要不我們進去還神吧?"
愛君覺得是個不錯的主意,但是:"呃…聽說很多人去光孝寺是為了求姻緣和求子嗣......"
"管它呢,拜得神多,自有神庇佑"
光孝寺,千年古剎,香菸繚繞,百年菩提,善男信女,虔誠參拜。
門口有賣細長香火的,船頭一買買幾捆,分給愛君一半,秉承供的香火越旺,越得蔭蔽的原則。
"船頭",愛君壓低聲音問:"你要求什麼?事業嗎?不會是姻緣吧?"
船頭瞥她一眼,正想回話,又怕驚動了面前的彌勒菩薩,噓一聲,接著回頭閉上眼睛,畢恭畢敬,搖簽。
簽筒掉出一支簽,她來不及看,船頭迅速從地上撿起,捂著不給她看,走到一邊交給解簽的主持。
愛君沒見過這麼嚴肅認真對待一件事的船頭,莫名有點想笑。扭頭間,餘光瞧見熟悉的身影。
之輝和一個女人從殿側廳走進來,雙手扁在身後,低眸和同時仰頭的女人對視,有說有笑。
她趕緊閉目,假裝搖簽筒。簽筒刷刷聲,蓋住大殿內所有細碎聲響。她此時不管簽是不是掉下來,對菩薩只有一個願望,千萬不要被之輝發現。
她沒有做好和之輝面對面的準備。那天他送她回校,兩人一路零交流。她下車後,他車子馬上消失在馬路轉彎處,好像病毒在後一樣。
之後的晚上一夜無眠,反覆回想自己說過的話,越想越懊悔。
她為什麼要說出那樣傷人的話?就算是個普通朋友,也不該說那樣的話呀。好像還說他喜歡她,她不接受之類的話...
啊啊啊啊啊!最後把自己捂在被子裡低聲哀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