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股票嗎?”
“需要懂嗎?我93年時去深交所門口看過,烏泱泱一堆人在那裡連夜排隊,文化程度和我差不多。”
愛君白眼,“紐約股票交易所門口發瘋的人還少嗎?老老實實開你的貨車。股災有人鬧跳樓的時候,你就慶幸自己沒摻和。”
"行吧,你這種見過美國大世面的人,吵不過你。我去之輝那裡提貨。"
愛君跟在他後面,說:"我能一起去嗎?"
"你去幹嘛?裝貨送貨,要跑一天。"
"你別管我,我就是好奇看看。到時候自己打的回來。"
她隨定軍的車到了服裝城。
之輝見到愛君時愕然,"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隨便看看,這裡衣服真多,眼花繚亂,比以前高第街規模大多了。"
"這裡和你在紐約專櫃買的衣服可不是一個檔次。"
她有種無力感,"你忙你的,我自己走走。"
"中午一起吃個飯嗎?來都來了,不好讓你餓肚子回去。"
"不了,下午有人來裝電話。我回去了。"
大通電腦扛不住進口電腦的衝擊,以隕星的速度關閉。這給集團帶來損失,也給陳家棟贏得藉口重新回到內地,以集團總經理身份之姿,投資國內的基建工程。
關越成為陳家棟總經理特助。
愛君剛回來,對國內的情形和政策不了解,被陳家棟安排跟在關越身邊學習熟悉。師徒兩人又像回到幾年前。愛君說她在國外公司上班特別懷念關越吼她,因為她知道他對她本人沒有惡意。
"在國外的時候,老闆對我笑眯眯的說著笑話,可是我常常不懂他的笑話是不是帶有種族歧視,就傻傻笑,真的特別傻。心裡不舒服,有時候會想自己是不是太敏感。"
某天下班後,兩人相約到日料店吃飯,幾口清酒下肚後,關越問起愛君在國外的生活。
"你老闆並不是針對你,不然你肯定升不了職。"關越說。
"也許吧。"一口芥末把她嗆得眼淚直流,清酒使她臉色緋紅。
關越問她為什麼回國。愛君笑說不是你讓我回來的嗎。
關越說少來,我只是個藉口,你在那以前早就有回國打算了。沒有我,一場台灣地震,一場非洲小國政變都會成為你回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