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輝瞪他:“喝完了沒有,喝完滾回去。小心我告訴嘉儀你今晚沒有來過這裡。”
“被我說中你的心裡話老羞成怒了吧。沒關係,你儘管造謠,我還有愛君當電話證人。嘿嘿,薑還是老的辣。”
第二天。
晚上有個招商酒局,陳生在國外,關越作為特助,替陳生出席。他讓愛君也跟去見見和公司打交道的人物。
愛君在國外的時候,無論是公司派對,還是和客戶吃飯,大家文明喝酒,量力而行,點到為止,哪裡見過眼前這種喝到不盡興不省人事就是不給主辦方面子的架勢。
她坐在關越旁邊,看關越一杯接一杯喝,面不改色,談笑風生,覺得自己幫不上忙,有點不好意思。此時有人突然不懷好意問起愛君,關助理帶這麼個漂亮小姑娘在身邊,更要多喝幾杯,小姑娘也要幫著老闆喝才是嘛,怎麼能讓老闆一個人喝呢。
未等關越阻止,愛君傻傻入了圈套,舉起濃烈的白酒,小小一杯,一仰而盡。關越暗喊不妙。
果然,老油條們興奮了,女中豪傑啊,關助理慧眼啊,看不出來啊,我交定你這個朋友了,服務員,再給她滿上。
未等服務員來,老油條迫不及待托著白色的酒壺壺底,親自來倒酒,滿滿一杯溢出來。
愛君只得又是一飲而盡,從喉嚨燒到胃,火辣辣。
一杯接一杯,她不知道被灌了幾杯,只知道眼前的老油條肥頭大耳,油光滿面,令人作嘔,她突然想發火。
此時一隻手從旁邊伸過來,按住她的手背,她從臉到脖子根一片通紅,頭腦發脹,眼睛微紅,像殺紅了眼的戰士被困住,扭頭看見關越站起來,和她並肩站著,拍拍她的肩膀,對肥頭大耳說:“老陳啊,我陪你喝,她一個小姑娘喝成這樣已經不錯了,酒量還待加強,以後我再多帶她出來歷練歷練,爭取年底把你老陳喝倒。”
老油條畢竟是老油條,聞言,笑呵呵托著壺底,給關越的酒杯滿上。
關越一飲而盡,放下酒杯,說:“我先帶她去廁所洗把臉清醒清醒,太丟人了。”
愛君跟著他穿過臉部神情古怪的眾人,步伐有點不穩。
出到門外,重重的金屬門關上,關越收起整晚的儒雅微笑,皺起眉頭,“逞什麼能?要你出風頭了嗎?洗把臉自己坐出租回去。”
她覺得有點委屈,低頭嘟囔:“你明知道是這樣,還讓我來。”
“你要是越想往上走,這種場合就會見得越多。你有個心理準備,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沒有叫你一個勁往上沖,向上冒,當靶子使。自己回去。我要進去了。”
她跑到廁所,用冷水沖了沖紅得像煮熟的蝦子的臉,胃還是火辣辣的熱,滿身煙味酒味。一轉身,一個穿高跟鞋的女孩子衝進來,和她擦身而過,搶似的搶到洗手台前猛得一頓吐。
愛君心有餘悸走出酒店,攔下一輛計程車。
一上車,司機問,“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