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模樣,在別人眼裡,或許看不出什麼,只覺得是他一貫的隨和,但她卻知道,那是只有對十分親近的人,才有的樣子,比如,從前對她說話的時候。
如今,那份獨屬於她的溫柔,似乎已經給了別人。
沈煙說不清心中到底是什麼滋味,只是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變了。
「阿熠,」待他結束通話,她重新上前,「剛才……是打給女朋友的?」
白熠拿著手機的動作一頓,對於「女朋友」三個字,感到陌生。
宣寧,是他的女朋友嗎?
以他身邊那些紈絝的標準,在一起處十天半個月,也能算「女朋友」,那宣寧自然是。
但他這兩年,還從沒將任何一個女伴,說成是「女朋友」。
他覺得宣寧和她們都不一樣,可是,到底有多不一樣?
他沉默一瞬,放下手,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與你無關。」
沈煙垂下眼,不知該覺得鬆了一口氣,還是該覺得更緊張。
「至於你之前的話,」他終於回應起來,「分手不代表決裂,你說得沒錯,哪怕看在母親的面子上,我也不會為難你。你回國也好,留在海外也罷,我無權干涉,若有什麼業務往來,我也會公事公辦。可是要做朋友——」
他冷笑一聲,搖頭:「對不起,我做不到。」
「我無法對一個傷害過我的人,心平氣和地重新做朋友。」
第26章 雪球
電話掛斷, 宣寧想了想,點開同白熠的對話框,又發了一句「別忘了我的禮物」, 才收起手機。
大概因為下雪, 人們放煙花爆竹的熱情比往年少了些, 不過三五分鐘, 外面的那陣喧鬧就結束了。
像繁華落幕, 芳菲散盡, 被喧囂充盈的走廊逐漸安靜下來。
「你就這麼騙他, 」周子遇忍耐多時, 到現在才壓著情緒質問她,「當著我的面。」
宣寧無所謂地聳聳肩:「對啊, 怎麼,周總要拆穿我嗎?」
周子遇咬了咬牙關, 嘴唇緊抿。
「可是, 您已經在這兒待了一整個晚上,還要住在這兒, 之前那麼長時間,怎麼不告訴他呢?」
宣寧逼近一步,眼神緊緊捉住他的, 唇邊含笑, 讓他莫名不敢直視。
「我沒做不該做的事。」不知怎的,他脫口而出的竟然是這句話,只是, 說完就後悔了。
就連宣寧也愣了下, 他的樣子,好像條件反射似的, 難道是被她上次突然吻他的舉動嚇到得有了「後遺症」?
她不禁抿唇笑了,眼底有種「報仇雪恨」的快意,現在,他已經確確實實被她拉下水了吧?
這種感覺好極了,將原本為難自己的人拿捏住,在他面前,她可以把那些不敢在別人面前展露的惡的一面,稍稍釋放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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