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往狹窄的地方扔,哈士奇養了七年,天天吃肉骨頭,個頭大,哼哼唧唧地把鼻子伸進柜子底下拱球球。
一人一狗玩得不亦樂乎,陳姨從樓上下來,一臉遺憾,“少爺,老爺讓你回去,說他沒精神,今天不見面了。”
汪節一摸摸蹭在腿邊躍躍欲試要咬球球的哈士奇頭頂,問陳姨,“他最近還好吧?”
陳姨點頭,又低了聲音,“這麼大一個西瓜,中午吃一半,晚上又要吃另一半。好著呢。”
汪節一把球球扔出去,哈士奇跟著跑出去,他說,“你上去和他說一聲,我來不想和他討論什麼事,就是想看看他。”
“呵。我不信。”汪成躺在被窩裡,拿著一串綠葡萄一顆一顆往嘴裡叼,“既然他說無事,你讓他回去。說我困了,在睡覺。”
站在床邊的陳姨應下,正要出去,看見汪成把玻璃果盤遞過來,她伸手去接,聽見他說,“再給我洗點送上來,好吃。順便給他一些,讓他帶回家。”
早知道是這個結果,但是汪節一還是動了怒。老頭子真是好說歹說都不想見他,難不成要一輩子不見他嗎?
他坐在沙發上揉揉額角,讓陳姨準備他的晚餐,又打電話跟卞雨報備說今晚不回家。
汪成不就是困了在睡覺嗎?汪節一等著,總有他醒的時候。
……
“他晚餐在這裡吃的?”汪成聽完直嘆氣,他怎麼就把汪節一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子給激起來了呢?
陳姨點頭,“少爺這次回來,是第四回 了。老爺,你不能總避而不見。”
汪成何嘗不知?可他就是不想見汪節一,他是不會放藍一鳴和女兒汪舒離婚的,那時是他病中胡說,現在病好了,覺得藍一鳴花他的錢花天酒地,抱女人生孩子,就該在新加坡老老實實待著,生死都是他汪成的女婿,他女兒汪舒的丈夫。
“他下午還幹嘛了?”汪成讓陳姨把晚餐撤走。
陳姨邊收拾餐具邊回想,“下午在他的房間看書,讓人把床鋪了。晚上吃了飯,回房間洗澡後出去遛狗了。”
汪成不會輕易認輸,漱口後踱步了一會兒,讓人幫他收拾行李。
走為上策。
……
凌晨一點,驚醒的汪節一揉揉睡眼,他睡得不習慣,起床氣上來,抓起枕頭往地板上摔。
他叫來家傭,陳姨下班了,夜裡輪班的是小花。
小花進房,看見睡衣只扣了幾顆,露出結實胸膛的汪節一,害羞地撇開眼睛,“啊?”
“我問你幾點了?”
“……哦,一點二十了。”
“看看老頭子房間裡的溫水還有沒有,給他續上。”汪成夜裡常醒過來喝水。
“啊?老爺走了,去紐西蘭了。”
汪節一這下眼神清明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