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川子的中年男子穿著單薄的罩衣,步行往鎮上趕,聽到熟悉的聲音,抬頭一看,見黃坤鼻青臉腫的,嚇了一跳:「你,你這是咋了?」
黃坤露出被綁的手:「川子叔,幫我解一下。」
川子看到他可憐,正準備幫他解綁,身側突然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他犯了錯,要送去派出所的,你還要解嗎?」
川子的手頓時僵住,尷尬地看著霍言:「我,我不知道他犯了錯。」
黃坤一雙猩紅的眼睛充滿著恨意,他歇斯底里地嘶吼著:「我沒犯錯,是你公報私仇。」
霍言抓住他的衣領,淡淡說道:「有什麼冤屈,可以跟公安同志說,他們會調查的,你有沒有說謊,一查便知。」
川子叔贊同地點了點頭:「對啊!只有你行的正,不用怕公安查,你放心去吧。」
黃坤:「……」
他怎麼有種送他上路的感覺!
霍言拖起黃坤往牛車的方向走去。
到了派出所,霍言把人交給王大剛就走了。
山里抓到的那幾個,是要交給營地的,所以霍言沒有帶過來。
……
霍家。
夏斌放牛回來,看到夏思月在廚房切菜,嚇得心臟都要蹦出來了:「姐啊!你現在還懷著寶寶,別做危險的事,萬一切到手,你想痛死寶寶嗎?」
夏思月一頭霧水。
「切到手,痛的不應該是我嗎?」
夏斌搶過夏思月手裡的刀:「你痛,寶寶肯定也能感覺到,你是大人,一點疼痛能承受,寶寶那么小,怎麼承受?」
夏思月:「……」
夏斌趕走夏思月,他握著刀學切菜。
一刀下去,切了一塊皮,血倏地流了出來。
「姐,姐,救命啊,我切到手了。」
夏思月聽到他的聲音,快速走過來,用力按住他受傷的手:「跟我走。」
來到三房,夏思月從柜子里拿出一個家用藥箱,打開蓋子,裡面的東西很齊全。
她拿出棉簽跟酒精先給傷口消毒。
然後又在上面撒了一層雲南白藥粉。
這種藥止血效果很好,撒上去立馬止血。
夏明亮站在門口看了一會,臉上露出詫異之色:「阿月,這是什麼藥?」
「雲南白藥粉。」
夏明亮更驚訝了:「軍醫院也有這種藥,但效果沒這麼好。」
這要是拿去給那些受傷的戰士,肯定能縮短治癒時間。
若是嚴重的戰士,指不定還能救命。
夏明亮激動地走過去,坐在夏思月旁邊,輕輕推了推她的手臂:「閨女,這個藥在哪買的?」
夏思月給夏斌包紮好傷口,才抬頭看著夏明亮說道:「我給你寄了不少,你沒用嗎?」
試過雲南白藥粉後,知其效果還不錯,每次寄包裹,都會放十支。
「什麼?」夏明亮驚地差點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