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其他被流放的犯人也都聚集了起來,一邊看戲一邊竊竊私語起來。
「這秦家活得不耐煩了吧?連官兵的謠都敢造?」
「不過,他說的好像也不無道理,剛剛沈家娘子確實是一個人跟著幾個大男人去抓野豬了,而且就她分到了一整頭野豬……」
「就是可憐太子,屍骨還未寒,娶的太子妃就……唉!看戲看戲!不說了!」
「噓!你不要命了!連這些話都敢亂講!」
「唉……這種事也常見,咱們小命要緊,還是別說了,看戲吧!」
秦立正身上的衣服都被抽破,露出血淋淋的一條鞭子印來,痛得呲牙咧嘴的。
他聽了四周的人的話,雖然見了官差像老鼠見了貓似的,但到底有些底氣地說道:「袁……袁官爺,這……這是我們秦家的家事,自古清官難斷家務事,還望官爺們讓我們自行解決……」
袁巡自然也聽到了那些混帳話,冷笑兩聲:「家務事?我咱們兄弟們都摻和進來了,還敢說是家務事?合著咱們就只能眼睜睜地聽你一家子污衊咱們的名聲不可麼?!」
秦立正有些無賴地笑了笑,道:「官爺,您看,你這麼張口閉口護著那賤蹄子,咱們亂想,也是沒法子的不是?」
沈風荷這時插話進來,說道:「袁官爺稍安勿躁,奴家剛剛說了,等找回了奴家婆婆的檢查,奴家自有法子證明自己的清白,絕不會讓各位官爺和奴家一起蒙冤的!」
這時,陳五走了過來,淡淡地斥道:「袁巡!既然人家說是家務事,咱們也不好冒然插手進去。沈小娘子剛剛也說了,等找到了金釵,她便有法子自證,咱們姑且做個見證好了!」
沈風荷朝著陳五福了一福,道:「多謝陳官爺。」
說著,她轉頭掃過秦家眾人的臉,淡淡地道:「剛剛官爺的話,各位想必應該聽到了吧?這金釵既然不是官爺收下了,那麼我婆婆親手交給二舅娘你的。總不能,現在不翼而飛了吧?如果誰拿了金釵不還回來,別怪我請官爺們做主,也顧不得男女之別面子廉恥,把各位都搜身來找了!」
秦夢月這才回過神來,再次緊緊地扯著錢秋雲的頭髮,冷聲道:「錢秋雲,你趕緊還回來!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一旁劉翠急道:「二嫂,你若是拿了,還不趕緊拿出來?否則,難道要咱們秦家上上下下的男人女眷都被扒光了搜身不成?要真是這樣,咱們女人哪裡還有臉活啊!你女兒可還沒出嫁,孫女也才七歲,你難道也要逼死她們麼!」
錢秋雲心裡哪有不怕的。
她實在沒想到,沈風荷居然這麼能豁得出去。
她都跟了那些官差們了,還怎麼證明自己的清白?
偏偏,那些官差鐵定是站在她那一邊的,她要是不交出去,只怕真的會被扒光了搜身,到時候……
錢秋雲六神無主,下意識地看向秦立正和秦歡歡。
秦夢月見她還不肯叫出來,一個巴掌又甩在了她的臉上:「錢秋雲!我打死你!」
說著,下一個耳光又要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