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風荷:「……」
謊話還可以再說的沒誠意一些麼?
不過,被抓了個現形,她也不好勉強,收回手來,故意說道:「我都說了我是男扮女裝,別一口一個小娘子的,叫我兄台即可。」
不就是披馬甲嗎?誰還不會啊?
男人顯然沒想到她還能睜眼說瞎話,嘴角泛起一抹叫人琢磨不透的苦笑來,既像是無奈又像是苦澀。
沈風荷正色說道:「你傷口化膿了,我要用匕首將創口的腐肉割掉,重新包紮,否則你只怕很快就會死。」
男人也知道自己傷口的情形,他本來打算今日做完最後一件事,便不再跟著她了,明日一早,就到鎮上找大夫診治的,沒想到晚上便發起高燒來,來勢之凶,連他也始料未及!
他蒼白著臉,額頭上俱是細密的汗珠,輕輕點了點頭,道:「有勞小娘……有勞兄台了……我能忍住痛的,兄台無須手下留情……」
今晚追出來救了他的,並非是她,而是一位兄台——這就是他要記得的事實……
沈風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將從空間裡掏出來的麻醉針一針扎入了他傷口附近的皮膚里。
她有麻醉劑,忍什麼痛?
這一針的刺痛,在潰爛傷口的痛處之下,根本連感知都很難感知得到。
很快,麻醉劑的藥效上來了,他眼神開始渙散,然後迅速沉入深眠之中。
沈風荷捲起寬大的袖子,從空間裡取出生理鹽水和雙氧水,清洗了幾遍膿瘡的傷口,將滲出液清洗乾淨之後,這才掏出手術刀,小心翼翼地將壞死組織清除乾淨,接著,才用碘伏給傷口消了毒,塗上生肌膏,用紗布先包裹了一層,接著才是這個朝代常見的麻布包在外面,完成了包紮。
隨後,她還給他打了一針助退燒的抗生素。
接著,她從空間裡取出一張羊皮縫成的披風來,蓋在他身上。
麻醉劑的藥效大概能持續一個小時,也就是半個時辰左右。因此,哪怕這麼一通折騰,男人也沒有醒,而是安靜地歪頭沉睡著。
沈風荷抱著肩,眼眸盯著他臉上的黑布,接著,沒做多少心理建樹,就直接抬手將黑布給扯了下來。
她又不打算當什么正人君子,沒道理他不讓看,她就乖乖地不看了。
看他一眼,他又不會死。
黑布被揭下,沈風荷看著黑布之下眼熟的英俊臉龐,心裡不由得嘆了口氣。
果然。
這男人不是江朔,還能是誰?
只不過,上次在大名府遇上時,他不是和一男一女一起逃荒的麼?怎麼變成獨身一人了?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