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朔說道:「你若喜歡,改日我教你便是。」
教她騎馬嗎?
其實她這人喜歡自己琢磨,騎馬這事兒,基本要領她是會的,等上了馬鞍,為了不被摔死,也就學會了,難不成還比二百碼車速的摩托還害怕麼?
當然,這僅僅是適用於自己的經驗,對別人未必適用。
不過,沈風荷張了張口,卻最終沒有開口拒絕。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現在他們的情形,也沒什麼機會學騎馬就是了。
蕭雲朔換了話題,說道:「今夜我和袁旭有些要事要處理,不在客棧,你和娘萬事小心。」
沈風荷「哦」了一聲,大抵猜到他應該是要去見自己的舊部。
從進了齊州城之後,她就隱約感覺到有人一直暗中觀察監視著她們。
本來她以為是五皇子的人,現在想想,也有可能是太子的人。
沈風荷點了點頭,沒有多問。
兩人餵好了馬和騾子,這才各自回了房間。
沈風荷將蕭雲朔晚間要出門之事告訴了秦夢月。
蕭雲朔自小心思縝密,沉穩懂事,有時候就連秦夢月這個親娘也不知他想什麼。
是以,秦夢月雖是擔心,卻也未曾多說什麼。
流放隊伍的通關文牒,被官府給以傷寒瘟疫限制出城為由給押了下來,也沒給個准信何時放行,陳五心裡焦急,也只能按下心思耐心等待。
流放犯人們卻甚是高興。
畢竟這一路上幾乎每日都在趕路,風餐露宿的,現在居然能在城中客棧里住上幾日休息,誰不歡喜?
沈風荷也樂得如此。這齊州城裡原本屬於她外公的東西都還沒收,她哪兒能甘心地離開啊?
白日行事不便,沈風荷少不得耐著性子等到晚上。
好在冬日日短,很快便到了掌燈時分。
吃過了晚飯,沈風荷早早躺下補覺,打算還是等夜深人靜再行動。
驀地,門外卻傳來了一陣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