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薯切成了薄片,大蔥則是切成段,身份個另外讓準備了些乾淨樹枝,又切了一盤四四方方的羊肉和羊油。
沈風荷先將羊排放在鐵網上慢慢炙烤著,接著用綁寬大衣袖的袖帶將袖子綁起來,開始串羊肉串。
蕭雲朔坐在不遠處的軟榻上,看到她因為使用袖帶而裸露在外的羊脂白玉般的纖細手臂,眼眸不由得暗了暗。
一塊瘦肉一塊肥肉一段蔥段這樣相間著串,串好之後,也放在炭火上烤。
接著才是將切片的羊肉片一片片地攤在火上,不一會兒工夫,便滋滋冒油,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沈風荷用鹽巴和孜然調味,等烤到表面金黃,這才用薄脆的薄餅卷了烤羊肉和蘿蔔絲,送到嘴邊。
一口咬下去,焦香的羊肉霎時間在味蕾上綻放。
「唔……」沈風荷像饜足的波斯貓一樣閉上眼睛細細地品嘗。
美中不足的是,只有鹽巴孜然這樣的乾料,沒有醬料。
等明天她得自己做一些豆瓣醬甜麵醬黃豆醬之類的。
蕭雲朔眼神寵溺地凝視著她,唇角忍不住彎了彎。
烤羊肉的爐子旁邊,另有一個紅泥小火爐,上面則是放著高粱酒。
蕭雲朔抬手拿起酒壺,給她的杯中倒了一杯酒,忍俊不禁地道:「就那麼好吃麼?」
羊肉串也烤好了,沈風荷一邊將細樹枝上串著的羊肉用薄餅捋下來,照舊用薄餅包了,就要送到嘴邊,一邊笑道:「自然是好吃的。」
說著,她眨了眨眼看了蕭雲朔一眼,突然嘆了口氣,道:「只可惜雲公子你身子骨太弱了,不能吃過明火的食物,唉!太可惜……唉!你你……!」
話音未落,蕭雲朔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將原本已經快吃到嘴裡的薄餅包羊肉串硬生生給掰過來,一口咬掉了一半。
沈風荷:「……」
品嘗片刻,蕭雲朔點了點頭,笑道:「確實不錯。」
說著,就著她的手,又咬了一口。
沈風荷驀地感覺得他的唇碰到了自己的手指,濕熱纏綿的觸覺,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
她的臉不受控制地緋紅起來,下意識地想要把手收回來。
偏偏蕭雲朔不讓她如願,就著她的手將最後一口吃掉。
「誰說我吃不了的?如果出了岔子,有你這個大夫在,還怕治不好麼?」
沈風荷:「……」
這就是所謂的不能幸災樂禍吧?更何況蕭雲朔還只是裝病而已。
不過,沈風荷笑了笑,她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被「欺負」的。
「雲公子說的是。便是病人,偶爾嘴饞也是有的,也不能太拘了。公子盡可吃一些,一會兒我給公子開些調理腸胃的藥也就無礙了。」
蕭雲朔寵溺縱容地笑了笑,端起一杯酒到薄唇抿了一口。
正說著的時候,羊肉蘿蔔湯也好了,熱騰騰地被送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