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規律的暗號響過之後,房間便歸於沉寂。
沈風荷糾結了片刻,考慮著是裝睡著了沒聽見不理會他,還是把門打開。
想了想,還是嘆了口氣,決定放人進來。
否則,這位太子爺還不知道會不會生悶氣,萬一明天直接找上門來,那更說不明白了……
暗門被打開,蕭雲朔果然利落地從密道中跳到房中,墨眸凝視著她,淡淡地道:「睡著了?怎麼這麼久?」
沈風荷咳嗽了兩聲,含糊地道:「嗯……吃過飯之後有些乏了,就先睡了……」
蕭雲朔靜靜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沈風荷莫名心虛。
晚飯的那幾樣菜,應該是他讓袁旭通過密道送過來的,這基本上也算是在告訴她,他回來了,晚上應該會過來。
睡著純粹是她故意裝鴕鳥找的藉口而已……
「殿下這次出去,要辦的事情進展的可順利?這次會在這邊待多久?」
知己知彼,後面才方便她行動!
當然,也是為了轉移話題,沒話找話。
蕭雲朔倒是未曾再深究她沒及時開門這事兒,自然而然地拉著她在床邊坐下,說道:「幽州是重要邊池,也是像邊關駐軍運送糧草的重要途徑地,這次瘟疫幽州被圍,糧草都只得繞道別的府州,時間都幾乎翻倍,前方糧草不濟,北戎就有些蠢蠢欲動。雖說投鼠忌器,未曾派出大軍正式入侵,但派出幾十人上百人的散兵在邊城騷擾掠奪,卻屢屢發生,不少村鎮被毀,甚至被屠了村,慘無人道。我這次去,便是處置這件事了……」
沈風荷一怔,有些愕然地看著他,接著不由得心頭一緊,喉嚨中仿佛梗了棉花般說不出話來。
她原本以為,他是去聯絡各州府支持太子的勢力,為將來回宮做準備,卻沒想到,是為了邊民,對抗北戎軍去了。
「那是……和北戎兵短兵相接廝殺了麼?有沒有……受傷?」
蕭雲朔見她出言關心,墨眸不由得明朗幾分,笑道:「都是小傷……」
小傷就是說還是受傷了的意思。
沈風荷眉頭皺了皺,道:「傷在哪裡?我看看。」
蕭雲朔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不礙事的……」
「礙不礙事,得我看過之後才能斷定,你忘了我是大夫了?傷者沒有發言權!」沈風荷嚴肅地道。
蕭雲朔彎唇微微笑了一下,道:「那好吧。」
說著,他開始寬衣解帶。
沈風荷:「……」
淡定。
這的確是為了看傷,絕不是那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