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掌柜愣了一下,這些想法和他的想法恰巧相反,,但是認真想想,東家所說的卻不無道理。
他一心走謹小慎微的路子,東家卻是一路往險峻一邊走的路子。
沈風荷見鄭掌柜還遲疑,笑道:「鄭掌柜,你只管照我說的做。若是再被劫了,無論是我自己的貨和銀錢,還是外面客人的,都無須咱們車馬行賠償,我一力處理便是。你讓大家不必擔心即可。還有一事……」
她說著,稍稍壓低了聲音,說道:「從今日起,你從帳上多撥出十兩來給車把式帶著。若是再有虎嶺寨里的山匪來打劫,你便讓車把式把這十兩銀子拿出來,就說他們若是通融一點,放咱們的車隊過去,這十兩銀子願意無償奉上,日後每逢月初一,還有幾兩銀子的茶水錢孝敬,看他們如何說。若是不同意,便還是按原來的樣子,只要不傷人咱們人的性命,便叫他們將銀錢貨物悉數劫走好了。」
鄭掌柜一臉茫然:「東家,我不太明白,他們劫咱們,為何咱們還要多送錢給他們?」
沈風荷笑道:「我自有我的道理,你只管去做便是。」
鄭掌柜只好應了下來。
沈風荷交代好事情,便和鄭掌柜從裡間出來。
剛打開門,便看到一個夥計探頭探腦地朝著門的方向探看,見她們出來,立刻裝作做事的樣子扭開了頭去。
沈風荷淡淡地瞄了那夥計一眼,面上還是不露聲色,在鄭掌柜的陪同下出了店門,轉過街角不見了。
只不過,她並未如往常一般直接到沒人的地方通過空間回去,而是不動聲色地通過空間瞬移回店鋪後院一處僻靜的地方,那裡尋常不會有人過來,去恰巧能夠看到車把式及夥計們休息的地方。
只見之前見到的那探頭探腦的夥計果然正在和一個姓張的車把式說著什麼。
隔得有些遠,沈風荷倒是沒有聽到他們說了什麼,只不過那也無所謂了,接下來只看後面月余發生的事情也就行了。
沈風荷沒有多待,便直接進了空間,回到了十里村。
接下來的一個月,果然如沈風荷所預想的那般,車馬行的貨物又被劫了幾次。
每次不是有那個姓張的車把式押車,就是有那個夥計押車。不過,兩人同時押車的時候,倒是未曾被劫過。
而且無一例外,劫掠的都是沈風荷的貨。
沈風荷不急,鄭掌柜卻急了,道:「東家,您就算家裡再有礦,也經不起這般三天兩頭被劫啊?雖說不需要咱們賠,東家您一力全包了,可是這也不是個事情啊。咱們的車還都張這旗子,全幽州城的人都快全知道咱們車馬行被劫的事情了!這以後誰還敢上門委託生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