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村長也有些興奮地又重複了一遍,村口眾人這才一個個高興地歡呼了起來,仿佛有了這位好老師,將來自家的孩子必然成器,必然高中舉人進士似的!
吳村長笑道:「謝大人……不對,以後大家見了,都稱呼謝老,謝老說他已經辭官了,日後便不是什麼大人了,咱們以後也不要亂喊,明白麼?謝老說三日後,他便來村里教學,你們可回去跟自家孩子說好了,學堂上都給我認真聽課,誰要是敢調皮搗蛋,惹了夫子生氣,我親自拿柳條抽他們的屁股!」
眾人哪有不答應的,都喜氣洋洋地各自回家去對自家孩子耳提面命去了。
蕭雲朔和沈風荷對謝皋會答應這件事,自然是沒有什麼意外的。畢竟,這都是他們周密計劃的結果。
倒是家裡幾個小孩子聽說三日後要去私塾上學了,都有些愁眉苦臉,唉聲嘆氣的。
尤其是蕭雲昊,得知夫子還是以前在宮裡教過他的謝大人,就更加愁了。
「你們是不知道,謝大人好兇的,完不成功課的話,還會被用戒尺打手心,可疼了!」蕭雲昊繪聲繪色地對沈一川和沈青杏描述。
沈青杏嚇得瞪大了眼眸,問道:「你以前是皇子,他連皇子都敢打麼?」
蕭雲昊很是重重地點了點頭,仿佛這樣能夠更加印證自己所說的話似的,說到:「當然!他連太子哥哥都敢打!還說我們不好好背書做功課,就是父皇下了聖旨,他也是要打的。唉……總之,咱們以後得日子不好過了!」
沈一川聽了,禁不住道:「看把你嚇的,就算被戒尺打幾下,又有什麼疼的?我就算是挨打了,也不怕疼的!」
蕭雲昊見自己被沈一川懷疑,很是氣惱,不服氣地道:「哼!等你挨打的時候,我看你還能這麼說!」
沈風荷看這仨小傢伙說話,禁不住過來,在他們頭上一人拍了一下,笑道:「瞧你們這點出息,就不能好好完成夫子布置的功課,不挨戒尺麼?光想著挨了戒尺也不疼啊?」
沈一川『噢!』了一聲,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道:「阿姐,你別打我頭,隔壁楊奶奶說小孩子的頭越打越笨。到時候更背不了書了!」
說著,他禁不住小大人似地嘆了口氣,轉頭看向蕭雲朔:「姐夫,你前兒個還答應了要帶我上山,教我射箭打野狍子呢!你可別反悔哦!」
蕭雲朔笑道:「只要你們好好上學,姐夫自然不會反悔的。」
沈一川聽了,高興地去鼓搗自己的小弓箭去了,一邊興奮地道:「阿姐,姐夫,你們放心吧,就算是為了學射箭打野狍子,我也一定會好好背書的!」
沈風荷聽了,禁不住抿嘴笑了笑,也沒有說什麼打擊他們的自信心。
世間之事,一向是想像很美好,現實很殘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