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昭夜，你口口聲聲只提那兩城，你兄長的性命，你就半分不關心？」
昭夜眼底閃過一瞬的幽冷，不過到底未曾再說下去。
北戎大汗道：「現在是我們北戎處於敗勢，大聿太子怎麼可能任我們提條件？還是先救出你兄長是正經。對了，那大聿太子說，除了大聿皇后和九皇子之外，應該還有太子妃及太子妃的一對胞弟胞妹才對。你適才只提了大聿皇后和九皇子，大聿太子妃三人，卻在何處？」
昭夜眼瞼動了一下，道：「大聿太子妃和她那一對雙胞胎弟妹，兒臣一開始的確也抓了她們。不過，那太子妃甚是狡猾，趁兒子不備，便帶著弟弟妹妹逃走了。兒臣想她作為人質的價值不大，又趕著前來雁門關，因此並未去追……」
北戎大汗聽了，看了他片刻，才道：「果真如此？」
昭夜沉默片刻，道：「兒臣絕無半句虛言。」
帳外的沈風荷聽了，心沉了沉。
這個昭夜，看樣子是打算直接抹殺掉她和弟弟妹妹的存在的意思，自然……也不會將她以人質的身份換回去。
北戎大汗因為親征失敗，老態盡顯，道：「只要能換回你的兄長，那也罷了。」
昭夜繼續說道:「父汗，此去交換人質，太過兇險，兒臣願意前往將大哥換回。」
北戎大汗眼神沉沉地看了他一眼，道:「也好。就由你去吧。
「是。」
沈風荷見他們的談話差不多也到了尾聲，便進了空間，把那套北戎兵的衣服換下，依舊換回原本的衣服，這才從空間中回到了關她們的帳篷。"
沈一川和沈青杏還沒有醒。
沈風荷沉吟片刻，腦子中有了計較。
這時，帳篷外有了聲響，接著是昭夜走了進來，手中還端著一個托盤。沈風荷抬頭戒備地看了他一眼。
昭夜說道:「這是三套北戎的服飾，你和你弟弟妹妹換上，我有軍務要處理，會離開一段時間，我會留下人保護你們，你們最好不要開口說話，若是被發現是大聿人，性命不保。」
沈風荷看那三套衣服，都是男裝，其中兩套居然是小孩子的，看起來倒是恰好合適沈一川的身量。
「北戎難道連小孩子都要征來做士兵麼?」沈風荷禁不住問道。
"北戎男子，向來是在馬背上長大的，全民皆可為兵，這又有什麼好奇怪的?不過，我們也不是那麼沒人性的，這次十二歲以下的孩子，不過是帶來戰場上訓練而已，並未讓他們上前線作戰。日後咱們的孩子自然也是要如此訓練…"
「我知道了!"沈風荷聽他說得沒邊了，趕忙截住了話頭。"
昭夜見她如此，忍不住笑了笑，道:「這有什麼?大聿女人果然哪怕再兇悍，也容易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