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謨嗓音輕淺,像是甦醒的初晨,乾淨透徹。
可這話,卻讓溫卿停了手,就像是一個停止按鈕一樣,祁謨剛說了疼,溫卿就停下來,似有所感的回頭望向了那好似脆弱不堪的清冷矜貴的少年。
他靜靜站在那裡,一身簡單的黑衣,凌亂的髮絲並沒有折損祁謨的精緻容顏,那臉上帶著的血色,讓祁謨整個人破碎又空洞。
可卻依舊優雅的笑著,那濃密的睫毛根根分明,輕輕顫抖著,膚白如玉,蒼白到有些病態,「溫卿...我好疼啊!」
他蒼白的手指隔空觸碰著溫卿那姣好絕美的容顏,輕輕的摩挲著,而後似乎是疼的皺起了眉,面色帶著幾分淒楚,那好看的薄唇沒有了任何血色,聲音顫抖了幾瞬,聲音低的幾近成氣音,讓人覺得無端疲憊。
那隔空撫摸溫卿臉龐的手,還在不停的滴答著血花....
好看的手被血染了個徹底,那頎長的身形似乎隱約有了傾倒的態勢。
溫卿呼吸一滯,鬆開了自己手裡的路翊溟,閃身過去,將祁謨輕輕的攬在懷裡。
那頎長的身影似乎就像珍貴的琉璃一般,溫卿都不敢用力的觸碰,生怕一碰就碎了。
「哪疼啊,祁謨?」
她那泛紅的眼眶裡面漸漸蓄滿了淚水,將那纖長的睫毛都打濕了。
「溫卿我手疼...」
祁謨將自己被血染了徹底的手慢慢的抬起。
溫卿順著祁謨的視線,看到了那雙手。
「所以...只是手疼嗎?」
溫卿生怕自己的問題會得到不好的回答。
「嗯嗯,手疼。」
祁謨當然知道溫卿什麼意思,剛剛若不是溫卿來的及時,若不是自己用劃傷自己的手,甚至搭上自己手筋的代價擋住了路翊溟的彈簧刀,可能真的會像溫卿所想的那樣子,被路翊溟給毀個徹底。
還好...溫卿在。
「那你臉上的血....」
祁謨的臉上太嚇人了,幾乎是半邊臉都染上了鮮血,所以溫卿根本不敢仔細看,她怕自己承受不了。
「手上滴的。」
祁謨虛弱的解釋道,他已經感覺自己有些迷糊了。
「溫卿...你帶我走,好不好?」
祁謨用那隻好的手,像是沒有安全感的樣子,揪住溫卿的衣角。
他那雙漂亮的眸子仿佛漸漸失去了焦距,倦怠的闔上了眼眸,只不過那手依舊執拗的抓住溫卿的衣角。
就像是抓住了那抹希冀,他不知道溫卿會不會丟下他,但是他只想要跟溫卿走。
「好。」
溫卿咬了咬牙,些許費力的將祁謨抱起來,公主抱的姿勢,祁謨安靜的躺在溫卿的懷裡面。
那乾淨的半邊臉,絕美漂亮,那精緻的眉眼,被溫卿抱起的時候,就像是公主在抱著屬於她的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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