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說:「是你自己要找的吧?白敏華女士根本想不起來這一茬。」
季白林望著窗外無奈的說:「我媽是愛情至上的脾氣,有情飲水飽。」
這個杜若可不贊同,有情飲水飽?白敏華女士可不是。
不過她不做評論,畢竟她這個弟弟跟親媽一起生活了幾十年,感情肯定比她深的多。
不像她都兩世為人了,已經接受了自己親緣淡薄,對親媽沒有什麼期待,即使是這樣,也是意難平,難免心潮起伏,何況是她這個便宜弟弟?
杜若說:「不過是偶然之間見到她的,情況很不好。」
季白林皺著眉頭問:「怎麼個不好?」
杜若望著窗外悠悠地說:「一間破舊的茅草屋,隨時都要倒掉,炕上連個蓆子都沒有,屋裡沒有任何家具,一個破板凳,半碗清水,就是全部。」
季白林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他啞著嗓子說:「人呢?」
杜若說:「跟我剛見面就沒了,是我給安葬的。」
季白林咬了咬自己的後槽牙,望著窗外出神。
他問:「你沒和她說嗎?」
杜若知道,他問的是白敏華,杜若一攤手:「她也沒問呢?」
杜若好奇的問:「他們兩個怎麼在一起的?一直都這樣嗎?」
季白林緩緩的舒了一口氣,他苦笑著說:「一直就這樣,我爺爺當年說過,要是他倆在一起,就要求我爸爸放棄公司的繼承權,生下繼承人直接交給爺爺撫養,他們兩個答應了,我是跟著爺爺長大的,季家現在由我做主。」
杜若明白了,原來如此,她這個弟弟也不容易啊?
季白林對她說:「你要小心袁霆川,我跟他打交道好幾年了,這個人我說不上十分了解,也有五六分,有的人天生就不適合談情說愛,就算一時被迷花了眼,清醒過後,比誰都無情。」
杜若知道他是好心,她點點頭說道:「靠誰都不如靠我自己,該怎麼處就怎麼處唄,感情是感情,事業是事業,tຊ這是兩回事。」
季白林今天來主要就是為了提醒她小心袁霆川,不要被情情愛愛迷了眼,托他親爸親媽的福,他對感情這兩個字是敬而遠之,也不想讓親姐受傷。
跟季白林告別之後,互相留了聯繫的方式,杜若開車回家,她跟季白林彼此都清楚,兩個人的關係就這麼不咸不淡的維持著最好。
杜若剛到正房客廳里,袁霆川就伸手遞給她一張地圖。這是一張緬地老礦場的地圖,十分詳盡。
這個地方杜若還真沒去過,越深入危險越大,她跟凌雲從前就在邊緣轉悠,都差點把命交代在那,這個場口這樣深入,沒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