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雲大喜過望,他對袁霆川說:「多謝袁先生,此次鍾老如若能化險為夷,這份人情鍾家記下了。」
袁霆川點點頭言道:「舉手之勞,我們兩家是多年的世交,道謝的話就不必說了,請大家進來等一會兒。」
魏雲沖身後的人點點頭,眾人都不約而同的舒了一口氣,把警惕之心收起來,打算進去休息一會兒。
奔波了大半夜,在這種鬼地方擔驚受怕的,總算熬過去了。
突然,袁霆川的左手將杜若的頭緊緊的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杜若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耳邊的一聲槍響,緊接著又響起了整齊的槍聲。
杜若的背脊一僵,猛然轉頭向後望了一眼。
那幾個人,已經倒在了地上,魏雲的額頭上有一個血洞,他的眼睛瞪得老大,似乎至死依然在困惑不解。
杜若緩緩的望向袁霆川手中還沒來得及收起的槍,男人適才待客時,嘴角的笑意還沒有完全收起,對上杜若的視線,他的眼眸中漆黑如墨,深不見底,一如初見。
袁霆川沒有解釋,親吻了一下杜若的額頭,摟著她上了車,一路疾馳而去。
眾人一路加快速度,到了晌午時分便趕到了翡翠公盤舉辦地旁邊的酒店裡。
白特助帶著眾人正在酒店大廳等候,一看見袁霆川他們下車,遠遠的就迎上來,微笑著問:「一切還順利嗎?」
又回頭跟杜若說:「好久不見了,杜女士。」
袁霆川打了個手勢,示意白特助安排眾人分組休息,杜若也回自己的房間休息,給凌雲打電話報個平安。
凌雲語氣里有著慎重:「用不用我帶人去接你?」
杜若:「不必,先行的料子已經運回去了,你幫我入庫就行了。」
凌雲皺眉:「當心。」
放下電話,終於鬆了一口氣,洗了一個熱水澡,躺在床上,杜若全無睡意,她已經想起來了,鍾家最後是被袁霆川收入囊中的。
原來大佬現在就有滅了人家的心思了,出手夠狠辣果決的,這真是趁你病要你命,幹得利落。
杜若有些牙疼,自己還真是在老虎嘴邊磞噠,也真夠拼命的。
第二天早上接到袁霆川的電話,今天上午要去大廳看毛料。
杜若看了一下手錶,起床收拾完畢,去餐廳吃飯。
袁霆川正坐在窗邊看報紙,一身西裝革履,領帶系的一絲不苟,襯衫袖口的鑽石袖扣熠熠生輝,依然是那個港城袁公子。
杜若抱著肩膀,站在幾步之外,看著他,這男人周身的氣質真是隨著環境的改變而改變,如今看著他,絲毫看不出他的野性,一身西裝完美的掩蓋了他周身的狂野,真神奇。
袁霆川抬頭對她示意,杜若走到他對面坐下:「你這一身西裝不錯。」
仿佛知道她的意思,男人低低的笑了,他用報紙輕微的遮掩一下,低沉的說道:「在某種時刻,你會見到我的另一面,經常……」
看著男人眼眸里跳動的火焰,杜若的心下一跳,暗道,這就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