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霆川從外面進來,他看都沒看曲欣一眼,皺著眉頭對那幾個保鏢說:「一個女人都制不住,還讓她跑到這裡來,你們是越來越有出息了,再有下一次,就不用跟著我了。」
幾個保鏢面色大變,突然抓住曲欣的手臂一扭,在她的尖叫聲中,直接把人拖了出去,不過片刻,花園裡就恢復了平靜。
不是保鏢們對曲欣慈善,他們是有些顧及袁書睿,這畢竟是小少爺的親生母親,他們不敢下太重的手。
現在袁先生發了怒,他們不敢再猶豫,直接把人拖了出去。
袁霆川進屋看見杜若和兩個孩子都看著他,不由得笑了:「幹嘛?」
袁書睿欲言又止,他偷偷的瞄了一眼袁霆川,低下頭不說話。
袁霆川的眉頭皺了起來:「你是我的長子,怎麼這樣畏畏縮縮的?你都學了些什麼?」
他對這個兒子曾經無比憐惜,如今又無比失望,作為袁家的長孫,這孩子也未免膽子太小了些,遇到一點挫折,便這樣畏首畏尾的,難成大器。
杜若給袁霆川使了個眼色,又打發兩個孩子出去玩,她看著袁霆川說道:「他才幾歲呀?被親生母親那樣對待,需要的是家長耐心的引導,你這是幹什麼?」
袁霆川抿著唇,望著窗外有些傷感:「我家裡人多,是非也多,書睿如果現在還不肯努力,將來必定淒涼,就算是有我在,誰還能跟著誰一輩子。」
他看著杜若:「你不要太嬌慣孩子,你也不想想?創業艱難,守業更難,你這樣嬌慣他,他能守得住嗎?」
「有什麼好擔心的?他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唄,人生在世不過匆匆百年,轉眼又是一世,想那麼多幹什麼?」
袁霆川不贊同的看著她:「你們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孩子這么小就應該好好教育,像你那樣放任自流,是在害孩子,以後孩子你別管了,交給我吧。」
杜若笑道:"您的兒子怎麼管您隨便,我兒子就不用您操心了。」
袁霆川板著臉:"你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好歹?你以為我有那麼多閒工夫呢?我上趕著你還不願意?」
杜若:「您什麼心思我知道,咱不用藏著掖著的,您這地盤圈的太過了,請您適可而止吧。」
袁霆川的臉上有一些不自然,一瞬間又恢復了正常,他小聲嘟囔著:「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
杜若,呸!
兩人正說著話,袁五捧著一個盒子匆匆進來:「袁先生,前頭的幾位師傅有些斷不定這物件的年代,想讓您過過眼。」
袁霆川的臉色沉了下來,他冷笑道:「這是拿著錢幹不了活了?」
袁五不敢說話,幾位師傅也是沒有辦法,前幾天出了一點紕漏,袁先生的那張臉當時陰的都能滴出水來,嚇得幾位師傅額頭上都直冒冷汗,今天如果再出紕漏,也不用袁先生發火,他們自己就可以捲鋪蓋滾蛋了。
偏偏幾位師傅意見不統一,誰也說服不了誰,最後才鬧到了袁先生面前,雖然會惹袁先生不高興,也總比闖禍強,他們可不想再承受一次袁先生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