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朝朱琰撰寫的《陶說》記載「古瓷五彩,成窯為最,其點染生動,有出于丹青家之上者。畫手固高,畫料亦精。」
杜若托著瓷碗神色十分凝重,這件瓷器確實是正品,但是就因為是正品才有問題。
把瓷器收進錦匣,杜若起身說道:「這東西我拿回去慢慢看,你們先去忙吧。"
鄭師傅眉頭緊鎖:「杜總,這件拍品我都已經確認過了,是真品無疑,和大家商量過,想用這一件瓷器做壓軸,您現在拿走了,恐怕不妥當吧?」
他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杜若和袁先生關係不一般,但讓這麼個年輕的女人騎在他們頭上,鄭師傅心裡是不痛快的。
本來想著也就是走個過場,他讓著點兒也就是了,誰讓人家跟老闆的關係不一般呢,但現在耽誤了正事可不行。
杜若拿著錦匣停住腳步:「袁先生怎麼吩咐你們就怎麼做,有問題只管來找我。」
鄭師傅豁然起身:「這不是找誰的事,你這是在耽誤拍賣行正常的運作流程,袁先生只是說過讓你來把守質量關,我現在要問問杜總,這件瓷器到底是不是贗品?」
杜若神色平靜:「不是,但我需要進一步驗證,這件瓷器今天不能上拍!」
鄭師傅氣得臉通紅:「既然不是贗品,杜總就沒有權利阻止它進行拍賣,拍賣行是我負責,杜總只負責驗貨,其它的事,還請你不要插手。」
杜若坐回沙發上,拿起了手邊的電話:「這裡有一件瓷器有點問題,我需要拿回去進一步驗證,鄭師傅不同意。」
電話里傳來袁霆川的聲音:「那就拿到後面去,等我晚上回來再看。」
鄭師傅急了:「袁先生,這是我們定好的壓軸拍賣品……」
「那就換一件。」
袁霆川的聲音很乾脆,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鄭師傅氣得變了臉色,他瞪了杜若一眼,轉身就走,既然袁先生發了話,就絕對不能更改,再留下去也沒有什麼用處。
杜若若有所思,這個鄭師傅很急切的想把這件瓷器上拍,到底是為了什麼?就像袁霆川說的,袁家的拍賣行不缺東西,這件事情又是突然出現的,根本就沒人知道,不上拍有什麼關係?他這麼急切是為了什麼?
杜若看著茶几上的瓷器,眉頭皺得更緊了,這到底是不是她見過的那一件?
袁霆川今天喝了點酒,帶著酒後的慵懶走進客廳,他顯然有些煩悶,一進門就扯著西裝的扣子,扯了兩下沒扯動,氣性上來便要用力,旁邊伸出一隻白晳的手輕撫在他的手上,是杜若。
杜若撫開袁霆川的手,把扣子解開,忙他把西裝脫下來掛好,回頭便見男人把襯衫袖口也遞到她面前,眼巴巴的看著她。
她笑了,這男人。
解開襯衫的袖子,挽好袖口,被男人擁在懷裡,鼻間都是熟悉的香水味,淡淡的菸草混合著薑黃的香氣,很誘人,還有些紅酒的香氣。